不是说他的面具,也不是说他的身手,甚至不是说他那叫人处得舒服的态度和独到的思维方式……而是他出来玩居然带着一个小孩!
这特么还是一滴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小崽子!
虽然大家只是出来吃个饭,但这个萨恩斯带着个尾巴来是怎么回事?他还动不动就给崽子夹菜,给崽子点不同的无酒精饮料,甚至帮他挽袖子!一桌的大老爷们说不上有多尊老爱幼,但他们也不是能随便在个小兔崽子面前说荤话的厚脸皮啊,这叫人憋的,真特么难受!
有人憋不住了,借口出去上厕所,还有借口出去抽烟的……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的不在饭桌上抽烟的矫情习惯!
张镇看着几个兄弟出去了,偏过身体凑到萨恩斯身边低声说:“你收敛一点,他有手有脚,犯得着你跟护眼珠子似的捧着他吗?我都替他嫌你烦!”
张镇其实想提示萨恩斯以后不要带着个拖油瓶来这种场合,但他在众人面前给萨恩斯面子,因此提的点偏了一些。
萨恩斯却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又扫了一圈桌旁还坐着的,转头问励琛道:“他好像出去了,现在说?”
“说吧,反正就三言两语的事。”励琛的手里还拿着餐具,头却扭向了张镇,“张先生,回头有空查查你手下那个姓徐的,他来回倒腾你的钱和货呢。这才年中,等你明天春天核账发现异样的时候,他早就跑了。”
“……”
张镇真不知要从哪里开始吐槽了。这他妈几斤几两的一个兔崽子,就敢开口就说自己的兄弟有毛病?别说这崽子够不够格,就算这个大的也才刚认识多久?
在座的都是这个想法,脾气暴烈些的甚至要站起来教训萨恩斯和励琛了,但被张镇摆摆手勒令停下。
“萨恩斯。”张镇看向戴着面具的男人,面上透出阴戾,“你这是什么意思?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他不用解释,我来。”励琛用餐巾擦了擦嘴,“刚刚出去抽烟那个,是姓徐的义兄吧?今天我的话要是被他知道了,他立马打电话通知姓徐的,你信不信?”
“兔崽子。”张镇盯着他,连新朋友的面子也不给了,“你掂掂自己的斤两再来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张先生回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励琛轻轻一笑,往椅背上一靠,显出一种诡异的、违和的深沉来,“若我所料不错,最近他一直在和你说他累死了,过阵子想休息一阵,是不是?甭管你到时候给他批几天假,他一溜烟就跑去国外叫你摸不着,你信吗?”
“挺能瞎猜啊。”张镇简直被这个熊孩子的侃侃而谈气乐了,“你敢这么编排我兄弟,考虑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