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坎布亚的河流,
在我的血液中流淌——”
老板娘放完食物走开了,她就往边上的长凳一坐,长凳上的另一位男性拿着铃鼓给她伴奏。男性的铃鼓技巧极为纯熟,姑娘的歌声被这些轻盈的脆响衬得愈发清越。
姑娘又朝右手边的另一名女性伸出手,手上配着节奏转出腕花。那名女性披着一层绣着花边的轻纱,她抬起手时,优美的手臂线条若隐若现。
她也搭着节奏,配合着唱歌女孩的手势,手上做起一些简单又美丽的舞蹈动作。她能轻巧地操控自己的纤纤玉手,每一个指尖的翘动好像都是在表达什么情绪。艳丽蔻丹划过空气,衬得这双手愈发白皙。她不用站起来,就能让人知道她是一名舞娘。
歌声还没停止。
“我的故土在哪里?
一切都源于我的想象。
坎布亚的女郎啊,
你是否想回到家乡……”
因为酒精的作用,励琛当晚睡得很沉,即便他的气还没消下去。
然而他下意识地睁开眼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还有棕色的卷发,随着动作几乎飞扬起来。
“瑞森!”
“……!”
她扬着微笑高喊,还张着双臂朝励琛的床上扑上来。励琛还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地一抓,下一秒就要冲这个女人挥舞匕首的时候,那女人忽然僵在了半途中。
萨恩斯拎着她后颈上的衣服,把她扔到一边:“我让你叫他起床,不是让你找死。”
励琛又瞬间收了匕首,那姑娘则对自己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一事毫不知情:“嘿,什么叫做找死,我只是要叫醒我的兄弟!”
“兄弟?”励琛感觉自己好像还没酒醒,所以才幻听了。他坐起来,揉了揉自己还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噢……可怜的瑞森,你该不会是被昨天那些本地酒和小麦酒放倒的吧?”女孩站在旁边探着身体看他,“这酒量可不行啊,亲爱的。”
她一说昨天,励琛忽然就想起来了:“你是……昨天在酒馆里唱歌的人!”
“嗯哼。”女孩笑着回答她,然后让开两步给他看自己的身后,“当然,还有其他团员们——当啷!”
于是励琛又看到了昨天他注意过的舞娘,还有拍铃鼓的男人,唱歌的姑娘还给他介绍:“这是奥罗拉,这是托雷斯,还有些人没过来……而我,我叫茉莉,现在是你的姐姐啦。”
励琛皱着眉:“什么?”
“哦,你不喜欢这种关系?”茉莉歪着头,“那你觉得‘未婚妻’怎么样?我是不介意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