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在下面的人似乎被威胁着生命,却毫无胆怯和担心,反而笑起来。听到他的笑声,短剑又往前送了一点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划出血来。
“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萨恩斯的声音低沉,昏暗好像加成了它的磁性:“我要是不来,岂不是要你夜夜都睡不着,一直像这样等着我?”
短剑动了动:“你说什么!”
“你睡觉从来不会拉上床幔,不是吗?你故意拉上床幔,不就是为了阻挡我夜袭的视线吗?”萨恩斯的笑意明显,“我昨晚就想回来这么做,但是实在太忙了。抱歉,让你昨晚没睡好,是吗?”
励琛的火是真上来了:“闭嘴!”
“你想刺,就刺进来发发火吧。”萨恩斯无所谓道,“明天出门前,我会自己治好的。”
如何对付一个流氓?
比他更流氓,遗憾的是励琛并不想这么做。
励琛冷着脸:“你就是为了耍着我玩,是吗?”
“怎么会呢……”萨恩斯叹息一声,“我是来和你说现在的情况,但我实在回得晚,只好这时候才来了。”
励琛简直一个字也不想相信,回得晚可以,但是翻窗夜袭是什么路子?说来萨恩斯倒是说对了一点,那就是励琛昨晚觉得经过“黑天鹅以一怼十几”的消息后,指不定这位殿下要来发发疯,所以他确实戒备了一晚。
励琛现在有点痛恨这种默契,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
“既然要说现在的情况……”励琛手上的短剑纹丝不动,“那就这样说。”
“现在的情况,就是黑天鹅的风评被拉回来了。”萨恩斯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甚至挺高兴,“说你和莱利尔关系好,肯定没得罪纯白之色,而且会救小孩,肯定是个好人。这样看来,你以黑天鹅身份去仪式不会有问题。”
励琛盯着他,好吧,有点夜盲的励琛盯着萨恩斯脸的方向:“还有呢?”
萨恩斯回道:“还有,家主大人似乎要气疯了,你要小心他。莱利尔已经被他管制住了。”
没什么意外的,励琛又道:“你能说点我猜不到的事吗?”
“猜不到的事?有的,就是……”
萨恩斯忽然发难!他手上迸发出一个风系魔法,然后励琛就被他借着风势掀了下去。励琛一翻身想要起来,却被动作更快的萨恩斯摁了回去,整个人被压制在地!
这个男人永远更高、更快、更强,励琛不可能在单纯的近身战里从他手里讨到好。
短剑又掉了。
“我听说你把那些女人气走时的心情,你猜不到。”萨恩斯盯着他,萨恩斯是真的能够准确地盯着他,“我听说你和莱利尔走在一起时的心情,你猜不到;我的鹰被你召唤走,又带来你的消息时,我的心情你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