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诱饵甩出去,终于逮到了背叛者。
“原来如此……之前私制止痛药的是你哥哥啊。”
励琛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一张毛绒毯子,手边的高几上还放着热茶。他的右手吊臂刚拆,不像刚受伤那阵般弱不经风的模样,脸色却依旧没什么精神。
几米开外,背叛者垂着头,双手张开呈十字被绑在刑架上,脚上还扣着沉重的脚镣。他已经衣不蔽体,身上布满了新老交替的伤痕,刚刚结痂的地方又覆盖了新的鞭痕。还有些地方正在发炎流脓,但不会有人替他处理,死不了就行。
他的附近架着两个火把,将他的惨状照得一览无余。他如果昏过去,就会有人用冷水把他浇醒。
励琛在对面看着他,话语有些轻飘飘的,在无人说话的暗牢里却仿若掷地有声:“当初居然没把你连坐,你还挺厉害。”
他笑了两声,其中却没一点愉快的感觉,恰恰相反,所有人都能察觉其中暗含的怒气。
“我隐姓埋名到现在,就是为了给哥哥报仇……”背叛者的声音已经哑到几乎只剩气音,他发出呵呵的笑声,极为难听,“可惜了,你居然这样都不死……”
啪!
拿着鞭子的尤利娅火大得不行,两步上前手腕上寸劲一甩,就又给他加了一条皮开肉绽的血痕。
弗德希开口道:“尤利娅。”
尤利娅第二鞭还没来得及打下去,憋着气在空气里挥了一把空鞭,带着“嗡”的风声,然后退回去了。
励琛慢悠悠地接上之前的话题:“是啊,我没死,我还好好的。不过,你就不一定了,为了避免又出现类似的错误,我们把你的生平又理了一遍。”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我想想有谁……噢,我记得有你在家乡的生母和继父,有你那同母异父的弟弟,有你远走他乡之后好心相助的老师……”
“魔鬼,你这个魔鬼……!”
“你看,你要报仇,我也要报仇,道理就这么简单,是不是?”励琛站起身,拿过尤利娅手里的鞭子,慢慢往背叛者的方向走,“我本来不想动你哥哥,可他自己找死;我本来没动你,可你也自己找死……你们是不是也太小看黑天鹅了?觉得黑天鹅的前身只是个骗小孩的故事,是吗?”
黑天鹅纵然收了不少前任独狼,但到底不全是。有些非独狼不把独狼当回事,励琛本来觉得没什么,可好像有些人就因此把黑天鹅当做外紧内松的大家庭,自由得什么都敢挑战了。
“嗤……以这种出身为荣,你还敢说是纯白之色的追随者……”
啪!
励琛一鞭打断了他的话。励琛左手执鞭,甩得很有技巧,一打下去就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