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我的推测是否正确,莱丽尔做事情有她的一套方法。”萨恩斯顿了顿,又道,“我、弗杰拉尔、莱丽尔,三个加起来,你觉得代表什么?”
不算小殿下,这是默认小殿下从中作梗带人进场了啊。励琛有些摸不着这个问题想要什么答案,只是囫囵蒙混道:“呃……纯白之色?”
“正确。”
“哎?!”
“我的意思是,莱丽尔要你做事,其实是想表明:在这事上,我和她、弗杰拉尔站在一边。”萨恩斯的食指点着桌面,眯了眯眼,“她在警告对方,不要破坏纯白之色的利益。”
是和小殿下说不要“内乱”吧,用得着这么隐晦吗……励琛默默腹诽着,忽然脑子里划过一个想法,惊道:“等等,她想让我对她的绯闻对象干什么?”
萨恩斯已经懒得再次夸赞他的脑子了,只回道:“她不用你干什么。只要那个小贵族以后有任何风吹草动,昨晚看到你和莱丽尔言笑晏晏的、知道你身份的人,就会把那个小贵族的灾祸自动算到黑天鹅头上。”
一下来这么一个不定时背锅炸弹,励琛简直给这些过河拆桥的纯白之色跪了。但他也无法反抗,任何一个纯白之色要弄死他,实在易如反掌。
他“垂死挣扎”道:“明早……我一定要去吗?”
萨恩斯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热饮:“你去不去,其实效果没什么区别,你自己觉得呢?”
“那还是去吧。”励琛认命道,再次给萨恩斯倒热饮,“至少赛万提斯阁下看出我是谁了,估计再挣扎也没用。”
“说到赛万提斯,要不是他的打扰,或许你今晚会在哪位贵妇的床上?”
励琛顿时想扇自己两巴掌:叫你嘴贱!
看他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萨恩斯又低笑道:“你觉得……赛万提斯的妹妹如何?”
……这题太难了,不会解。
第二天清晨,励琛换了身便装去赴约。
莱丽尔总不能一大早的就办茶会,也不会有人来参加,所以励琛到了花园里的景观小亭时,看见的是一桌早餐。
漂亮的、精致的、甚至小巧的各色早点,盛在装饰得恰如其分的各种餐具上;桌布是纯净的白色,但弧形花瓣边缘附近的镂空花纹又使其不会过于素净。此种程设,比起下午茶来也毫不逊色。
花园、晨光、精美餐点,纯白之色的明珠就坐在这幅画当中。她脱下了昨晚那条华贵璀璨的晚礼裙,换了一身细处见真章的白色系常服,衬得她愈发明眸善睐,也显得平易近人了一些。在励琛的记忆中,她好像永远是金色卷发、白色衣裙的模样,这也是她传遍整个雷蒂阿联盟的经典形象。
所以与她只有三四分相像的丹卢,只要换上这身行头,就能叫人一眼认出她的模仿对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