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琛朝近卫队队长等人忽而一笑:“告辞!”
黑骑嘶鸣,高头大马转身冲出人群,扬长而去。
法拉赫的人头,终究“送”到了弗杰拉尔的手里。
双黑青年回到附近的驻地,摘下手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送完就跑,实在太刺激了!
“他们居然没把箱子扔回来,真是好涵养。”跟在后面进门的黑天鹅正在拉扯自己的皮带,这实在太膈应人了,“要是我,肯定把人头砸到对方脸上!”
“人家可是正经的纯白之色近卫,谁和你似的?”同伴将他挤开,边摘下帽子边大步往里走,“不过他们的脸色,真是太精彩了。”
“我一度以为回来的路上会被人追杀。”被挤开的黑天鹅耸耸肩,又看向前面的双黑青年,“不过,励琛,我们这么挑衅那位大殿下,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励琛边往楼上走,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玩阴的可以,要是想公开发火,他能找什么理由?”
人头一送,就表明黑天鹅知道弗杰拉尔做了什么;反过来,弗杰拉尔也知道黑天鹅做了什么。黑天鹅表面上是在击杀叛军逃犯,实际上却是把弗杰拉尔的手段、失误都摆在众人面前。虽然这个“众人”,只包括了一些高层贵族和情报机构,那也足够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打击、嘲讽。
即便如此,弗杰拉尔也不得不在表面上忍气吞声。
因为“官方”的说法,还是索扬反叛,西南军出兵镇压,期间逃走的法拉赫被黑天鹅“按令处理”。
这整件事,即便暗地里和弗杰拉尔的关系千丝万缕,表面上依旧毫无瓜葛。
“何况,这对弗杰拉尔来说未必全是坏事。”励琛笑了笑,“至少后顾之忧都没了,不是吗?”
法拉赫的存在,总归是一根刺。如今他死了,即便黑天鹅、甚至不少人猜到了暗地里的一切,那又如何呢?最重要的人证已经死去。
说到底,黑天鹅打了弗杰拉尔的脸面,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那又如何呢?法拉赫依旧“伏法”了,军功依旧是西南军的,雷蒂阿的人民依旧要庆贺弗杰拉尔的婚礼。
想到这里,励琛不由得眯眼笑了笑。他让维金斯抱走法拉赫的孩子,不知大殿下对此如何看呢?
励琛走上二楼,书房门忽然打开了。阿克耶站在门口,看样子在等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