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金斯上口气噎着还下不去,无论如何都掌握不到主动权的局面令他丧气。他看着励琛那一副冷淡的表情,转眼扫到旁边皱着眉看他的诺亚,不知怎么就有些破罐子破摔:“不能确定……好像有一个餐馆的老板,收东西的时候总会和他多聊一些日常之事,但我不太懂他给的钱到底是不是多了。”
还站在旁边的黑天鹅凑到励琛耳边低声说:“应该是收他山珍的那个……”
励琛点点头。如果确实是他,那他们聊的八成不是日常,而是某种“暗语”。维金斯听不出来,很正常。
励琛想了想,问道:“其他任何的、可以指向法拉赫的线索,还有吗?”
维金斯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看到的场景,否认道:“没有了。”
事实上,达利在成为“吉利长工”后的日子可算得上平淡,他们一家都极力回避着和法拉赫再扯上关系。
励琛颇不甘心,皱着眉又问了一遍:“达利真的没看到法拉赫现在的样子?连名字、具体在哪都不知道?”
维金斯回道:“没有。”
励琛又扫了一眼屋里:“他应该知道答案。”
“他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维金斯简直受够了对方的质疑,“我只是会‘看’,不会读心!”
如果心思缜密,未必不能从达利的日常行为中总结出答案,但励琛对维金斯的逻辑推理能力已经完全不抱期望。他上下扫了一眼几乎浑身白色的神殿总司,终于退开一步,让开道路:“那么,我就不送了。”
维金斯和他对视了几秒钟,一黑一白似乎在暗中交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而后,维金斯率先迈出了步子。
励琛抬起手做了个手势,两名黑天鹅就径直往屋内走去。他们毫不避讳维金斯,甚至擦着他的肩膀,错身走进去。
一声极为痛苦的闷哼传来。
维金斯不由得停下脚步,闭了闭眼。他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也没有阻止其发生的冲动,只是意识到某个画面时下意识地站住了。
励琛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嗤笑道:“你不会想要为他求情吧,总司大人?你也是看过他如何杀害无辜平民的。一个最直接的了结,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了。”
“我不会为他求情。”维金斯似乎被提醒了,他转过身来,“但你答应过,如果我看了他的经历,你就会把外面那三人送到执法机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