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保下法拉赫和他的“弟弟”,自然有人给他们供应“变形药剂”。然而禁药不会平白无故地多一份,法拉赫要玩“暗度陈仓”,就必须从黑市上购入“变形药剂”。甚至可以说,正是索扬黑市上的“变形药剂”供应充足,才使得法拉赫动了私心。
“你们实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查一查我那些“变形药剂”都上哪儿去了,也能有收获。”青年收回他的腿,眯了眯眼,“不过,别说我不给各位机会。你们想着横竖都得死,不如保住一个算一个;我也觉得你们横竖都活不了,不如慢慢玩儿。若是有谁改变主意了,决定把秘密告诉我,我也可以改变主意给你们一个痛快。”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内容却凶狠残暴。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站在青天白日下,身上所带的戾气仿佛能凝结成黑雾,令人心惊。更让人绝望的是,每个入侵者都同他一样,冰冷而残忍。没人对达利的惨状有一丝不忍,也没人对老弱的惊恐有一点怜悯。从他们踏进院门的那一刻起,此地就变为了炼狱。
“继续。”青年退开几步,坐回他的椅子上,“噢,也别让我们的达利少校太孤单,让他的……妹妹,陪陪他吧。”
少女从她嫂子怀里被拽出来,那妇人甚至因为想护着她不放手,而跟着被带倒在地。
“等等……!”小女儿被粗暴地扔出去,老人忍不住叫了一声。然而当他对上青年那双深沉的黑色双眸时,却在张了张口的情况下说不出任何话来。
青年等了几秒,确认那老人的确不打算再说任何一个字了,又示意动手的人继续。
拽出少女的男人侧头看了一眼青年,然后一脚把趴在地上的少女踢到面朝上,抽出自己的佩刀,朝少女的胸口缓缓比划。这个年少的孩子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收拾她只是给那些知道的人看的。能够忍受自身疼痛的人,未必能够看着亲人被加害。
就在锋利的刀刃即将挑破少女的衣襟时,屋后方向忽然跑来一个入侵者的同伴,冲着青年大步流星地走来。
“我们那位神殿总司来了。”他的到来使得下刀下锤的动作都暂且停下,但他不是救世主,他瞥向“受难者”的眼神嘲弄又凉薄,“已经到村上,马上来这里。”
阿依奴玛神殿总司维金斯,带着圣女和侍从匆匆赶来,然而路途越来越荒凉。直至田间,他不得不把大部分人留在镇上和村里,只带着两名侍女、两名侍卫和诺亚,敲响了院子的大门。
前院里站着几个男人,只有一个让维金斯看起来眼熟。一个老人和两个女性被约束在一旁,神色凄苦,维金斯想上前问但又被拦住。地上的一滩鲜血触目惊心,不会有人告诉维金斯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被直接带入了屋内的一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