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将他锁喉的攻击者把他的脖子稍微放开后,粗暴地扯着他的头发,使他仰起头。站在正面的男子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试剂就这么倒了进去。
淡淡的味道滑入他的咽喉,他来不及吞咽,甚至呛得咳嗽。咳出来的水渍溅在制约者的手臂上,但那人毫无所动。
应门人不知道自己喝下了什么,但他很快就知道了。一名青年走到他面前,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双眸说明他天赋不高,纤细——至少比攻击他的两人都长得纤细——的身形说明他的体术不强。青年伸出手,隔着黑色的手套捏住应门人的下巴:“转一转你的斗气,感觉如何?”
其实不用青年说,应门人也早就这么做以试图挣脱,然而一切都徒劳无果:“……斗气凝滞剂!”
“是的。”青年弯腰看着他,“口感或许不好,效果还不错,不是吗?”
应门人盯着青年的双眼:“……这是禁药!”
“当然。”青年眯着眼笑了笑,“我还有一种禁药,正好是克制克制另一种禁药的,你想试试吗?”
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男人的脸,然后站起来,退开一步。应门人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对方可能暗指的内容,目光忌惮地看着青年:“……你们是什么人?”
“自我介绍就省了吧。”青年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打开来展示给男人看,“我们为此而来,你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那是一张佣兵公会的公文,高价悬赏索扬叛军将领——法拉赫。
应门人皱眉道:“这和我们无关!”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青年将纸张叠好,却未再次收进怀里。恰在此时,有个先前与青年同行的人居然从屋中快步走了出来,冲青年说道:“有人妄图从后门逃窜,已经全部控制住了。”
这报告的声音毫不忌讳,应门人闻言,脸上的惊慌和颓丧一闪而逝,但观察着他的青年将此抓了个正着。
能从屋里走出来,说明这整个院子已经被抄了,再如何反抗也是徒劳。
青年朝出来报告的人说道:“将他们带过来。”
对方点点头,领命而去。
“把他绑好。”青年又指了指应门人,“我们得开始玩‘我问你答’的游戏了。”
一个老人、一名少妇和一位少女,被从后方包抄而来的入侵者带到了前院。在入侵者看来,他们毫无战力,因而也不必费力气先暴打一轮。只是健壮男人们背后和腰间别着的武器,以及不时推搡几人前进的动作,说明着他们也不会有多客气。
被灌了斗气凝滞剂的年轻男人依旧跪在地上,手脚上束缚着绳索,模样好不狼狈。他与第一个走出来的老人对视了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