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恩斯的目光落在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上,眼睛眯了眯:“这么多天,就为了把这玩意儿带来……”
管家犹豫了一会儿,踟蹰道:“其实……花枝原本配了个花瓶……”
萨恩斯问道:“是什么?”
管家低声说了一个名字,正是造成此次激战超出预想的叛徒姓名。
萨恩斯嗤笑一声:“那怎么又换了?”
管家心说还不是头颅插花太血腥,话到嘴边却变了:“原本那个……‘花瓶’,不够大。这么大一枝花,立不住。”
萨恩斯收回目光,闭眼靠在椅背上:“他要来就让他来。”
阿依奴玛神殿的山脚下,一棵树繁花胜放。纵然它也就三米多高,比起山林古树来还是个小辈,可挤满枝桠的红色花朵让人在远处就能注意到它。
这是黑天鹅的标记,人首作肥的艳丽生命。
一枝来自它的花枝,跨越了半个联邦地图,送到了萨恩斯的病房里。
“浪费时间和精力,就为了冰冻保全这玩意儿,嗯?”萨恩斯站在桌边,手指捻下一朵花,“你们没有别的事可做?”
“当然有。不过,如果能换得您一丝的心情愉悦,就值得这么做。”
一名黑发黑眸的青年从边上走过来。他穿着黑色的制服,腰间挂一把镶白色魔晶的短杖,声音里有着难以察觉的疲惫。他看萨恩斯似乎想回到椅子边上,便走过去想要帮忙。
萨恩斯朝他冷冷一瞥:“别做多余的事。”
“我累得站不住,您扶一下我吧。”青年轻叹一声,手上动作却是半贴在萨恩斯背后,“咱别站着说话了成吗?”
他看起来只是为了防止萨恩斯摔倒,萨恩斯也就懒得再废力气赶开他,让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自己坐下。
他又找了一张薄毯来,要披在萨恩斯膝上。
“励琛!”
萨恩斯厉声喝止青年的行径,青年嘻嘻一笑,顺手把薄毯披到自己身上。
“好吧,我冷,我披着。”励琛走到窗边,瞧着外头空无一人的院落,“我听说您半月里说也不见,还以为怎么着了呢。现在看看,不也挺好么?”
他转过身来,背倚窗框:“行动来去自如,再有不方便的事,以您的能力,总有搞定的时候。”
萨恩斯一挑眉:“你在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