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算得上神殿“掌控者”的人当中,励琛是最为其建立费心的一个,所以萨恩斯时常戏称那是“黑天鹅的神殿”“励琛的神殿”。
又因当年的熔炉剧目《塔与天鹅》,神殿又得别称“天鹅之塔”,此为后话。
励琛听到萨恩斯的提问,笑了笑,也不正面回答,只说道:“维金斯既然成为了神殿的‘主人’,第一年必定是不能轻易离开神殿的。您近来老是和维金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难道还准备浪费这个正式介绍神殿和维金斯的大好机会吗?”
萨恩斯听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绕口令似的,问道:“‘孟’什么‘焦’什么……又‘孟’的?”
“就是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励琛顿了顿,“咳,就是说您上哪都捎着他。现在这么个竖高旗吹大风的机会,您焉能错过?”
萨恩斯一挑眉:“我没带着你?”
纯白之色的暗地活动有不少次都拎上了励琛。这些活动更隐秘,更重要,也只有更信任——用励琛的话来说是“贴心”——的人才能登场。仔细算算,励琛跟在萨恩斯身边的时候其实不比维金斯少多少,甚至因连续不断的交流沟通而更显亲近。只不过励琛跟随的任务大多不太公开,而维金斯跟的活动经常走哪就上哪儿的头条,这才由曝光率造成了维金斯对萨恩斯如影随形的错觉。
励琛对自家老大瞎抓重点的思路颇为无奈,只好顺着话题试图“拨乱反正”:“是都带着我,可上次拂照恩典我没赶上,一直遗憾到现在。”
萨恩斯瞥他:“看熔炉公演的时候你都想推维金斯去,现在倒想跟拂照恩典了?”
“我只要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到您的身影,就很满足。”励琛才不会往萨恩斯的语言陷阱里跳,“自从第一次在拂照恩典上见面,我就开始想象您出现在拂照恩典‘开幕式’时的模样,一直想象了十年。”
萨恩斯略微一愣,旋即道:“确实是十年。”
十年前的拂照恩典上,励琛、萨恩斯——包括维金斯——正是在肯塞尔大教堂的拂照恩典上第一次见面,从此励琛和维金斯的命运轨迹就发生了急剧的转变。虽然励琛在某种程度上可算是“极端理智”的人物,但回头想起相遇的时刻,他也偶尔会生出“这才是穿越后该有的情节嘛”的想法来。
“上次拂照恩典时维金斯就跟在您身边,想必已经弥补了这个遗憾,我却不然。”十年的话题虽令人感慨,可励琛也不过是拿它来做个引子——悲春伤秋实在不是他的风格——他颇为随性地支着手,“所以,您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