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金斯不去动卡片,只说道:“我要再去信问殿下的意思。”
“你半个月前已经去过信了。”青年说道,“不回应,这就是殿下的意思。”
维金斯说道:“万一是信寄丢了呢?”
青年终于忍不住嗤笑:“你怕了吗?见一见‘黑天鹅’都不敢?”
“我只是不希望和他们沾染!”维金斯反驳道,“神殿本就是纯白的具现,‘黑天鹅’只会带来阴暗!”
“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这就是‘纯白的具现’?”青年的目光将维金斯上下扫了一遍,“和殿下的力量窝里斗。维金斯,真难看。”
“诺亚!”
维金斯气急败坏地叫着青年的名字:“你想想‘黑天鹅’的凶名!那个叫克莱蒙的负责人,就是当年带头血洗独狼的家伙。后来那些已经不在独狼的佣兵,甚至已经过上普通人生活的无辜民众,不也被‘黑天鹅’肃清了?”
诺亚玩味笑道:“维金斯,注意你的言辞。”帮昔日的雷蒂阿第一恶徒聚集地“独狼”说话,还是在打击“独狼”的主力——萨恩斯阵营中说这种话,连“缺心眼”这样的形容词都轻了。
其实“黑天鹅”的肃清行动远比维金斯所知的广泛得多。励琛在萨恩斯的默许下,于攻打独狼本部的同时指挥开展了“拔暗桩”的行动。情报部门追踪到一个就坚决肃清一个,昔日独狼非阿克耶亲信的成员几乎遭到了全盘肃清。励琛前世在辛里克手下惨败,深知“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而阿克耶既生性冷漠又被这些“独狼”成员背叛过,绞杀起来也毫不手软。就算是原本只打算找当年主谋报仇的弗德希,也在一时松手又被狠狠反扑了几次之后,学会了拔萝卜带泥的“连坐”处理法。
这事儿陆陆续续办到现在已经四年,平时看着不显,集合成案宗时却血腥异常。因而面尚年少的励琛在萨恩斯宅邸里行走时,萨恩斯的心腹们也不敢小看他。贵族们的斗争手段多少都不光明,就算是纯白之色也一样,这点大家心知肚明。但“黑天鹅”在处理凶徒和叛徒时候的手段,真是叫佣兵和护卫们都心有余悸,更别说只在背后出主意的幕僚们了。
而维金斯这个撒弥尔的“曙光”都没参加过的伪幕僚,即便只听说了冰山一角,也生出了极大的反应。
他被诺亚喝止之后,也收起了有关“独狼”的话题,只说道:“殿下的黑白力量应该彻底分开,而不是混在一块儿,那样只会染黑殿下的形象。”
诺亚好笑道:“你还是先学会怎么面对‘黑天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