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不满意。
他的管家就站在旁边,跪地之人冷汗涔涔,管家却并未受到威压的针对。这个跟随时间最久的人十分清楚这根“骨”对他的意义,暨越插话问道:“监控的人没收到求救信号?之前的通信有无异常?最后一次联络是什么内容?速速细说。”
传信人略理清思绪,即刻一五一十道来。自四年前“曙光”遭袭,佩萨已经严令禁止学生深入撒弥尔,曙光的活动范围也被限定在外围。到最后这次曙光,配备已经是一战一魔双师随队,每隔两天在刚入夜时需要朝空中发射照明弹,以向营地中的监控老师们确认平安。然而励琛所在的队伍,第五天中午时忽然发出代表异常的彩色尾烟弹。等营地中接应的老师们到达发射点,再根据行动痕迹深入撒弥尔时,先后发现的也只有带队老师的尸体,所用时间不过半天。除此之外,营救活动——直到出发汇报前为止——一无所获。
“我们的人还在撒弥尔中继续搜救,恳请您准许我等搜出个结果再处罚!”
管家扫了一眼传信人,转头提醒似乎在走神的主人:“殿下。”
萨恩斯其实听得很清楚,只是顿失说话的兴趣。二十个学生,生无人死无尸,这简直能成为佩萨建校以来最大的丑闻。但如果连他自己的人都表示毫无音讯,他一时间也分辨不清,究竟是自己手下还太弱,还是那些学生的遭遇太过凶险。
“已经失踪十几天?”
“回殿下的话。”传信人道,“十五天。”
是的,十五天。其实驻扎在撒弥尔附近的人每天都给萨恩斯传来信息,可毫无音讯的时间一长,萨恩斯还是忍不住命人亲自过来汇报。甚至在决定参加哪个城市的拂照恩典时,也决定来到离“佩萨驻撒弥尔营地”最近的佛城。
萨恩斯挥挥手,让传信人离开了。
管家看他还坐着若有所思,低声安慰道:“他有手段,必然能全身而退。”
萨恩斯抬眼皮扫了对方一眼,并不答话。管家说的是励琛,他自然也知道励琛的手段。不说别的,单是挂在颈项上的传送阵,就能轻而易举地保住励琛。但萨恩斯更清楚,励琛城府深思虑远,绝不可能轻易在众人面前使用这个失传的法阵;且他既然在一个除了夏罗便无其他熟人的队伍里,想来也是有保全夏罗的想法。
更何况——萨恩斯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了两个来回——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故意陷落到别人手里的!原本答应他参加曙光,就是觉得近年来撒弥尔虽乱,到底也还没到掀起大风浪的日子。谁知这人一去,居然如愿以偿地“碰到了稀有隐藏任务”,简直是指哪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