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乱跑。”
季晓光自知理亏,伸手去拉沈连庭的衣袖,轻声道:“错了……”
他以为沈连庭会即刻带离开此处,但沈连庭什么也没说,只召来枭鸟飞奴把方戈带走,单独留二人在原地。
沈连庭眼瞳瞥到墓碑上,季晓光刚想解释,竟见沈连庭撩开衣摆,对的方映清的墓碑跪下了。
缓斜的山坡绿草铺地,清风携着暖阳带起一阵窣窣声,沈连庭郑重地拜了三拜,轻声道。
“晓光,我未怪你。”
季晓光一时哑然,鼻尖泛酸:“沈连庭,我……”
沈连庭将目光定格在墓碑之上,轻启薄唇,无声地说了句。
【抱歉。】
这声歉意虽迟但不算晚,沈连庭从季晓光的身上学会了很多,可能也希望,一切的一切,都不要再留存遗憾。
季晓光看着他起身,抿了抿唇,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沈连庭掌心覆在他的发顶,轻抚道。
“这件事,你不必瞒我的。”
季晓光抽了抽鼻子,问道:“真的,你真的不生气?”
沈连庭道:“我不怪你瞒我设碑,但我没说,不怪你擅自跑出来。”
季晓光:“……”
沈连庭笑得有点渗人:“走吧。”
所以直到大婚那日,季晓光都没有离开过沈连庭半步,穿着喜服又被弄了一次,手软脚软地去拜堂。
至于给沈连庭做什么香囊……等他有力气再说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