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游廊上空无人烟,只有一阵足音在此回响。
药医师所在的院落里,草药味混合在空气中,青年闪进其内观望,敲了敲一扇紧闭的门扉。
许久,里面才发出听似虚弱的声音:“谁......是晓光吗?”
雕花门漏出一条缝,门外人探进来半边身子,眼中含笑:“公子,久仰了。”
林灿明显失望了下,缓缓道:“你是谁?”
青年自顾自地走进来阖上门,并没有上前,抱剑而立道:“在下温云柯。”
林灿审视他片刻,警惕地去摸枕旁的剑:“我不认识你。”
温云柯憨憨一笑,仿佛还是那个窝囊的青年,眼中却带着自然流露的坦然:“相逢即使缘嘛,这不就认识了。”
林灿肩膀手臂缠满了雪白的纱布,星星点点渗出红,他神情中带有病态,薄唇紧闭成一条白线。
见林灿不语,温云柯轻声慰问:“我也是被玄谷门抓进来的,看你这伤......不轻啊,如何?”
他们这一行人只有林灿受伤,方戈可以忽略不计,虽然腹部被戳了个洞,但现在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林灿垂眼,道:“还好。”
“你修为尚浅,这伤,没有半年估计好不了。”
温云柯说着上前两步,林灿道:“别过来。”
温云柯咧嘴笑笑,举起双手表示:“好,好,我不过去。”
任谁都能看出温云柯话里有话,林灿心细,不知是敌是友,盯着他道:“你有何事吗?”
温云柯卖了下关子,耸耸肩:“找你帮个小忙。”
林灿道:“帮忙?帮什么忙?”
而温云柯却错开话题,所答非所问:“你以为,你们这群人里,季晓光手无缚鸡之力吗?”
林灿没说话。
“我肯定他们都知道,季晓光看似为人,实则是红花妖,他的血液与旁人融合的话,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致人于死地。”
“所以……”温云柯缓步走来,轻轻道:“他们什么都没告诉你,而你还是最弱的一个。”
林灿眉头微蹙眉,道:“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请你离开。”
他待人亲和,性子又有些闷,尽管温云柯这般说辞,也未发怒。
温云柯当然不会走,他眼瞳下移,看了眼床榻上虚掩的被褥。
“我没有敌意,若我想杀你,你连手里的剑都拿不出。”说着他微弯下腰,接着道:“不该说是剑的,不过是一片铁块罢了”
林灿的剑是在宣乐城铁匠铺,干了几天活计得来的,的确不怎么样,但他还是很珍惜,如今被这般贬讽,心下一拧。
“你到底想怎样!”林灿下意识紧握剑鞘,温云柯漫不经心道:“你大可去试试季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