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还未送过本侯爷东西呢,谁不知道他抠门啊……”容飞厌抓狂。
“沈连庭不爱笑的,他只对我笑过……”季晓光不知所措。
虽然从前沈连庭是笑得难看了点,不过现在他春风拂面得笑起来,与原先已经产生了质的飞跃。
可为何也对别人笑了,季晓光的心里拔凉拔凉。
“小兄弟。”容飞厌哥俩好似的勾住他肩膀,见他脸色不佳,思索道。
“你我算同病相怜,不如趁着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尽快让六殿下回霄云山吧,这样六殿下还是你的。”
季晓光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歪着头正难过。
两人蹲在大槐树的树干旁,若从远处看竟像容飞厌揽着季晓光的肩,而季晓光则亲密地靠在他的肩头,再加上水井遮掩,不仔细看真相那会子事。
而许自盈和沈连庭走到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容飞厌!”许自盈眼中冒火,死死盯着容飞厌横在季晓光肩上的那条手臂,磨牙道:“你俩干什么呢!”
两人同时回头,时间仿佛静止般,反应过来后立马弹开。
许自盈气势汹汹,左看右看,抄起立在墙角的笤帚,二话不说就打了过去:“你敢背着我偷人!你忘了成亲时怎么说的!?”
容飞厌身手灵巧,边躲边喊:“误会!盈盈这是误会!”
许自盈怎么可能听进去:“都上手了,你有脸说误会!?”
“我们真的再说正事!”
“什么狗屁正事?容飞厌你纳妾这件事想都不要想!”
季晓光愣愣地站在槐树下看这两口子你追我打,鼻尖有些红,黑珍珠般的双眼蒙上一层雾。
“晓光。”他不知沈连庭何时走来的,深邃墨黑的眼瞳近在咫尺,声音冰冷划过耳畔:“解释。”
又是这幅模样,冰冷冷的好像他已经犯下了罪过,季晓光想,还不如像许自盈那样,打他一顿才好。
心里赌气,索性抿唇不说话。
沈连庭见他这般态度,似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郁结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般不不听话?”
季晓光闻言眼眶瞬间就湿了,感觉心脏沉沉地落下,但他不想哭,把手掌覆在眼皮上:“我没有......”
我没有不听话,只是不想被你丢下。
那边容飞厌被许自盈追着满院子跑,客栈里的伙计打杂闻声都躲在远处看热闹。
他还惦记着许自盈和沈连庭的事,心里又急又气,还不能还手,转头喝道:“你堂堂侯府夫人,能不能收敛点!哪有打自己夫君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