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鸟横剑挡刀,挥手便把两名魁梧的家将扫荡在地。
刚一回头,白影残现,其余三名家将甚至没有看清眼前之人,便被白影一脚一个踹倒。
随后白影在半空中后翻,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单脚轻柔无声地再次落在石井边缘,半蹲在上面。
枭鸟剑回鞘中,站在一地打滚挣扎的家将之间,沉稳无声,银发在日光下呈现白透明的色泽。
他的脑袋偏向白影的位置,后者感知到什么,耸了耸肩,似乎在表示出手快怪我咯。
区区几个家将当然不是白影和枭鸟的对手,站在门前的两人几乎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好像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屋内刀剑碰撞的声音尚未停歇,期间还发出沉闷的错乱之声,季晓光扒着门窗万分焦急,担心沈连庭会受伤。
可转念一想,沈连庭如此厉害,战斗力如何他是见识过的。
更何况两暗卫单只打退了要插手的家将,并没有要掺和进去的意思,向来是受了沈连庭的意。
不过有人就不一样,许自盈也不偷听了,直接站起来猛拍门板,冲着里面喊:“侯爷?侯爷?容飞厌!有没有事啊!!”
那表情比死了亲爹还严重。
季晓光怀疑到底是他反应过激,还是自己太不在意沈连庭了,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人家夫夫太相爱,关心则乱罢了。
想到此处,他突然有些不服气,他也很关心在意沈连庭的好吗?搞得想他没心没肺似的。
他也起身向屋里唤了几声,不知是里面两人听到了声响,还是已经分出胜负,刀剑声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发生过。
门外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屏气凝神地关注屋内的情况。
良久,门扉从里面缓缓打开,季晓光哑然抬起头,便看到沈连庭站在门内,单手握剑,挑起一边眉毛,调笑般着看他。
季晓光突然呼吸不稳,下意识退后几步。
沈连庭收回赤心,垂眼摸摸他的眼角:“怎么来了?”
那一笑好像勾住了他的魂,季晓光愣了一瞬,支支吾吾道:“许掌柜带我来的,说,说......”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他也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沈连庭望着他湿润如黑宝石般的瞳子,突然神情微动,季晓光仿佛在他眼中看到百感交集,紧接着被揽入充满沉香的怀抱,直直地撞在沈连庭的心头。
季晓光能清晰地听到他强烈跳动的心跳,他抬起小脸,小声道:“怎么了啊?”
沈连庭的笑竟有些牵强,冷峻的脸上像正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我......”
“媳妇?”容飞厌站在屋子中央,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
“你方才在门外说的我都听见了,原来你这般心爱我!”容飞厌感动的受宠若惊,直愣愣地重复嘴里的话。
许自盈似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外喊了声:“无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