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就是个替代品!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听到“替代品”这三个字,季晓光心中擂鼓,眼圈含泪的猛摇头。
不是的!不是!他不是替代品!
而沈连庭喊完,突然像换了个人,唇角带着一抹荡然的笑,轻声对季晓光说。
“映清……清儿,你怎么这般的不听话,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季晓光这才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沈连庭,但,是原著里黑化的沈连庭。
那他……那他,只能是变成方映清模样的炮灰。
“不————”
季晓光又又又又醒了,惊醒后喘着粗气。还是那颗熟悉大的要命的夜明珠,还是飞奴一如既往的嚎叫。
“晓光,你你……”
季晓光打断他:“没错我终于醒了。”
“那你你……”
季晓光释然:“没事,我习惯了。”
飞奴:“?”
“你干什么去,快回来,我浑身没力气,扶我起来。”
飞奴转身就要跑出去,略带女相的漂亮脸上,神情沉重,一本正经:“我去把药师找来,看看你是不是把脑袋撞坏了。”说完就没影了。
季晓光伸出尔康手:“唉,我没有……”
飞奴大惊小怪的跑出去找药师,季晓光没办法就随他去了,自己则躺在床上放空。
这幅身子骨原本就不好,他接二连三的遇到不测,身体还真吃不消。
嘴里干涩发苦,季晓光看到药枕旁放着那袋装有蜜糖的锦袋,拿出一块放进口中解乏。
自从沈连庭把这用来装蜜糖的锦袋给他后,他不知不觉养成了吃糖的习惯,吃完了沈连庭就会不间断的给他补充,一直到现在。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每当蜜糖的丝丝甜味在嘴里散开,季晓光总感觉身体轻松不少,身心畅通。
不过,季晓光看着手里做工精巧的翠绿锦袋,突然想起方才做的那个梦。
他已经连续做了几次噩梦,都是炮灰替沈连庭挡剑的画面,每每都是真实非常,连痛觉也有,仿佛身临其境。
而这次,他梦到的是炮灰被当做替身后,在沈连庭身边的情景。
回想起梦里沈连庭阴翳乖张的样子,还真是与原著小说里不差分毫。
想到这里,季晓光下意识摸了摸头发,似乎在梦里被沈连庭砸破脑袋的痛觉还在。
还真是,让人害怕啊。
可沈连庭对他的好,和每每救下他的恩情,季晓光也忘不了。
“我该怎么办啊……”
季晓光翻身趴在床榻上叹气,他半阖着双眼,把脸埋进被褥里,兀自纠结。
“沈连庭啊沈连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季晓光想去相信沈连庭,但也看不懂他的想法,也不可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