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对,就算是校长,他找你干什么?”佩妮疑惑。
“我现在在霍格沃兹任教,魔药学教授。”斯内普微微倾身虚虚压在她的肩上。
“你居然还是个教授?”佩妮瞪大眼睛,上下扫视他。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就在他怀里,对上他略慵懒的眸子,她莫名脸热,咕哝,“你的学生肯定被你吓得不轻……啧,可怜的孩子们。”
他想起那群瑟瑟发抖的各色崽子,微微嗞了嗞牙,不可置否。
佩妮看着他似乎还引以为荣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别扭也闹完了,话都说开了,也不好继续闹了,“魔药学是类似药剂师一样的?”
斯内普点头,其实魔药要比药剂更加精深多了。只不过……他暼了一眼佩妮,解释也不好懂。
佩妮想起那柜子里没贴标签的一堆药瓶子:“你地下室那个柜子里全是你自己做的药剂?”
斯内普继续点头。
“看上去很厉害唉……”佩妮感叹,“我给你拿的药管用吗?我都不认识。你还需要别的吗?你告诉我长什么样,我去给你拿!”
斯内普垂头看着她,手虚虚地环着她。
佩妮耳朵爬上红晕。斯内普微微别过头,松开手:“倒数第二层棕色瓶子里补血剂,第三层银制瓶子里恢复剂。”
佩妮比了个ok的手势,连忙爬起来去找药。
斯内普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捏了捏。
佩妮回头的时候,斯内普已经重新穿好了黑色的袍子,被她霍霍出来的被子,杯子,瓶子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踪影,干干净净连个毛都没得剩下。
她脚步一顿,这也太方便了。
稍微有点可惜。
对面那个巫师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坐在扶手椅里,仿佛之前那个虚弱的一动不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再看看自己,头没梳脸没洗,跟个被主人虐待的丫头似的。
突然涌上股怨气,她气势汹汹地把瓶子往旁边重重……那必然是不可能,都是救命药,她没那个胆子摔。
“喏……”不开心地把东西往斯内普面前一堆,坐到沙发上,抱起自己的腿,生闷气。
斯内普不知道她这又是怎么了,沉默地把药喝了。
佩妮憋了一会儿,看着他把那些不具名的药灌下去,突然觉得没意思,又不生气了。
那苍白的脸色涌上红晕,片刻后又恢复苍白,只不过不是那种失血后的青白了。心里那点儿隐忧褪去。
她咋舌:“我说,你们这也太过分了。随便一个咒语就能把人弄死,随便一瓶药又能把人救回来,想要什么随便变一变就有了!”
斯内普感受自己慢慢恢复的力气,看了她一眼,思索了一下,开口,“巫师没有那么简单。恶咒要有等同的恶毒心思才能施展。这是研究黑魔法的人心肠会越来越冷硬的原因。而魔药酿造生死,只不过是提前透支生命付出的代价而已,什么东西有得必有失。”
佩妮意外他这会儿这个好说话,琢磨清意思,她皱眉,“那你喝魔药,难道会短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