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第二层上,四个瓶子。
是伤药吗?她手翻动瓶子,随后绝望。
连个标签都没有!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声的抽噎了一下,抬脸,她露出一丝狠色。她一把撸走四个瓶子,匆匆回到课客厅。
她跪在斯内普边上,拿起一个瓶子就往嘴里倒。古怪的味道让她干呕了一下,头脑发昏,见没什么用,她又弄出一点药剂抹在自己手上的伤口上。
灼热的感觉从伤口渗入,她咬着牙盯着自己的手。
什么都没发生。
她浅浅喘了一下,马不停蹄地试第二个。
倾倒之前,她顿了顿,脑子里闪过一个肠子外露的画面,抖了一下,没停顿继续试药。
第三瓶,一阵火燎感,她看着手上起的白沫和快速愈合的伤口,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抓着瓶子,看向斯内普。看清后,背上,腰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
她指节攥到青白。
她将面朝下趴着的斯内普侧过身,撕开他腰间的衣服。
直面那狰狞的伤口,佩妮眼前又是一阵模糊。血肉模糊,还有焦臭。他的身下已经铺了一大滩血。
她一把抹掉眼泪,怕药剂被血冲走,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卫生巾,拆开开始清理他的伤口。
这个东西,密封,卫生,且吸收能力好。
卫生巾慢慢被脓血浸红,佩妮脸色更加苍白。
好多血……
用掉半包卫生巾,伤口干净了些,她把药剂撒到伤口上,看着上面渗出的白沫,狰狞的伤口开始愈合,血也止住了。
她一阵脱力,脚软,撑起来,继续处理他别的伤口。
每处理一个伤口,佩妮的心痛就积攒一分。等终于确定所有伤口都处理好后,她跪坐在斯内普旁边,冷汗浸湿了背部,头晕目眩。
站不起来,她跪行几步,低头看着被头发掩住大半脸的斯内普。害怕般伸手拨开他的头发,佩妮瘪起嘴。
这人脸色本就有些蜡黄,这下更是面如金纸。
嘴唇泛着青白,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疼得还是天生就那么皱的跟打了个结一样。眼睛的轮廓清晰,下面还围着一圈青黑。
她慢慢摸上他的脸颊,手底下有些凉但是还算温热,呼吸短促倒也渐渐平稳。
她把手指点在那形状不喜人的鼻子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俯身,低头抵上他的脸颊,“西弗,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