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还不如不劝呢。
“你的提议多好,和若溪转去一个学校,既和若溪有个照应,你又是那里的董事,就算他学习成绩差点,老师和同学也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难为他,他倒好……”
声音很快被一道门隔开,只隐约能听到楼下严俊生带着怒火的抱怨声。
原来商小玲是那家学校的董事,难怪……
严颢从装杂物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指了指屋内一把白漆木椅:“坐那,我给你处理伤口。”
被严颢的声音一提醒,姜凯昱才意识到,这不是为他安排的卧室,而是严颢的房间。
和他的人一样,严颢的房间同样清冷异常,没有烟火气,仿佛没人住过一般。
姜凯昱想起严颢有洁癖,所以衡量了一下,觉得没必要讨人麻烦,等自己走了他还得擦椅子,所以摇摇头:
“你把药棉和碘伏给我,我回卧室自己处理一下,又不是多么严重的伤。”是不严重,擦破了点皮,但真的好疼,火辣辣的。
一看姜凯昱那忍痛的模样,就知道他在说谎,但严颢与姜凯昱没多少感情可言,又缺乏同情心,之前借手帕他都觉得自己中邪了,所以听姜凯昱如此说,他也没强求,把药棉和碘伏找出来递给姜凯昱,在他走之前,又多嘴嘱咐了一句:
“父亲脾气不好,你别去惹他。”
姜凯昱抬眼看了看严颢,真心感谢道:“谢谢。”
姜凯昱被严颢引入为他准备的卧室,对着镜子把额头的伤口处理好,眼角瞥到手腕上缠裹着的纱布,不由叹气,这纱布缠的跟在手腕上挂个金刚圈似的,竟是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询问他手腕怎么了,可见所有人对他,不,是对原主严思睿的忽视。
严思睿选择自我了断,被忽视,缺乏关心应该是关键原因,太孤独了,孤独到他找不到自己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本是只想快些完成任务,现在姜凯昱却很想为严思睿赢回些什么,至少,替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些他存在过的痕迹。
一整个下午,姜凯昱都窝在房间里,看起来是刚来这里对周围环境不适应想要避开所有人,其实姜凯昱把门锁了,快速制定完任务计划后就开始呼呼大睡。
王淑琴的葬礼可把他给累坏了,加之失血过多,就算睡一觉都未必有用,聊胜于无吧。
姜凯昱手机设了闹钟,四点的时候,闹钟恼人的铃声将姜凯昱叫醒,又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才下床穿好衣服。
楼下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严若溪放学了,很快,姜凯昱卧室的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