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从您离开就传了这戏班子进府解闷,今日上晌戏班子像往常一般的唱完了戏,夫人那边发现姐儿丢了,让人过来告诉我传令府内所有出入的门全部封闭,我这边也派了人四处搜索。夫人更是自己也带着人找了过来,在遇到春生戏班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端倪,直接将装着小姐的箱子抢了过来,那武生也不是个简单的,直接就□□匕首抵住了夫人,夫人一瞬间用一根针将人制服,至于那针上面是什么奴才也不知道,之后夫人就吩咐将那武生和整个戏班子的人扣起来,下午的时候同乐姑娘去问了春生戏班的人一些事情。”勇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简要的说了,对于王子朦救孩子的地方,他只能尽力形容,属实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夫人当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薛清弦听着勇伯的形容,在脑中想象着当时的情形,宝钗刚刚出生几天就这样差点遭遇那样的危机,现在还在受罪;王氏一个弱女子在月子期间出了屋子,忍受的寒风,还有那样一个成年男子用刀的威胁,不知道她当初有没有害怕;而自己的妻子在为了孩子拼命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在干什么?她永远想的还是自己的享受。
刚刚她那样着急的来找自己还不是因为怕自己厌弃她,影响她现在滋润的老夫人的生活。
“一会你让人去查查云樱儿这段时间究竟是和这个武生有没有接触,还有今日她都做了什么。”薛清弦吩咐完这事,自己留在屋子里思量了片刻。
他这段时间更清晰的看清楚自己妻子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虽然对于她能够制住那样的男子有些好奇,他也不想深究原因,他只知道现在的王子朦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合格的妻子就够了。
一个人那样突兀的变化是有些不对劲,可是,有什么关系,现在这个女子才是自己心里真正能够接受的样子。
他也知道这样的她,为了自己和孩子,对于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的容忍,但是他实在是无法再对于母亲的作为视而不见了,否则若是孩子或者是王氏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到时候悔之不及。
想着隔壁毕府有意出手的府邸,到时候收拾收拾让母亲搬过去,他们距离很近,到时候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似乎是对她们最好的处理了,至于母亲想不想去,也不能任由她的性子来了。
想明白这些事,薛清弦才起身去往关着秦永昀的院子。
秦永昀早就已经恢复了知觉,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薛家大夫人是怎么只是扎了自己一下自己就浑身都麻木无法行动了,她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功夫在身上,扎针却是快准狠,也就造成了此时他被缚在了屋内的柱子上无法动弹。
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奇特的感觉,嘴巴却是疼痛异常,满口牙都被人直接把拔了下来,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他通过天色变化知晓已经晚上了,他也已经恢复多时了,薛家却还没有派人来审问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不过即便有人过来问,他也不会说什么的,只能说自己棋差一招,怨不得人,他总不会将云樱儿说出来就是了,毕竟自己现在能够指望的就只有云樱儿了,若是她也被困住自己才是真的没有什么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