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裂缝相关,晓清风没法掐算,他叹了口气,嘱咐谢兰亭:“你们多留意,也小心点。”
谢兰亭:“嗯。”
顾家前院里上上下下似乎都沉浸在悲伤中,即便不伤心,众人也要装模作样一下,表示对于少主逝去的沉痛,而顾云起和谢兰亭只去露过一次面就算完事,什么亲戚旁支要给顾景平守灵之类的,不关顾云起的事。
顾薄作为一家之主,在儿子的葬礼上走不开,顾云起难得又落了清闲,边消化苍行老祖传的心法,休息时间,就不规矩地对谢兰亭动手动脚。
起初可能本来只想吻一吻,但年轻人火气旺盛,而且食髓知味,摸着摸着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天雷勾地火,很快就黏糊到一块儿。
暗卫们突然发现,自己可以随时留在房中的时间被大大缩短,而且未来可能会成为常态。
众人在小院里角落中蹲着唏嘘感慨,你看我我看你,摸出零嘴来一起分了,在这沧桑的世界,也就剩下同行情谊还能抱团取暖。
由于有晓清风的卜算,第三天时两人停下了过于亲密的行为,让暗卫们提前撤到院中暗处,等着所谓的机会上门。
晓清风料得不错,还真有人来了,而且跟以往不同,不是谁来传话,说什么家主召见,而是顾薄本人亲自来了。
他还穿着一身素,精神不错,反正看不出丧子之痛,踏足了这个最初由他兄弟搭建的小院。
谢兰亭和顾云起打起精神,等着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人可一点不把自己当客人,拎起桌上茶壶,亲自给三人斟茶,他先朝顾云起道:“我对景平溺爱纵容,以至于他性子太傲,对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是叔叔我管教不严,云起,看在景平已经仙逝的份上,你便不要怪他了。”
“咱们这两辈,就剩你和我,云起啊,以后我们叔侄二人就得相依为命了。”
顾云起什么神色都深藏在眸子中,不显露,他似乎情绪有些激荡,哽咽道:“二叔……”
顾薄要打感情牌,他就张嘴把感情牌吃下去,好似真的被唤醒了对亲情的渴望,还记得面前这人是他剩下的唯一血亲。
顾薄拍了拍他的肩膀,环视屋子:“也别住在这小屋子了,我让人给你们收拾院落,改天搬过去吧。”
顾云起感激地望着他:“多谢二叔替我着想,可这院子留着爹娘的回忆,我不忍它荒废,也住惯了,就不给家里添麻烦了。”
顾薄装模作样:“哎,怎么能说麻烦呢?”
谢兰亭嗤笑一声:“怎么当初布置新房的时候,就没想过找个好院子呢?”
顾薄不动声色:“那时景平闹着,我怕他又去找云起麻烦。”
谢兰亭:“嚯,您可真养了个好儿子。”
把什么事都往死人身上一推,自己就干干净净清白无比?好一个顾薄家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