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我们谈谈好吗?”他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他叫“双双”,声音依然如平常一般缠绵。
“不早了,我想睡了。”她的声音闷闷的。
她不是没想过要和他好好谈一谈,但她知道无论怎么谈,两人的差距依然在那,她不想他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和她推心置腹。
他没再说话,只是将脸埋进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将她搂的更紧。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颈间,弄得她痒痒的,她想转身摸摸他的脸,吻他的唇,但还是没有,就这么别扭着睡了一夜。
白楚双睁开眼时他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丝温热,引得她往那边靠,她实在是太畏寒了,有时冷的只想黏在他身边,无奈他的工作不能带着个人形挂件。
到洗手间准备洗漱,发现自己的内衣裤都还没洗,昨天实在是头脑混乱了。把白色蕾丝内裤从脏衣篓里拿出来,上边却有些痕迹,仔细看了看,她突然满脸通红,这似乎——是他的精液!
这内裤是他给买的,他似乎就喜欢纯欲这一趴的,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拿着自己的内裤手冲,想到他在洗手间里弓着身子低喘,然后白浓的精液喷射在她的内裤上,心中是羞涩和酸楚,他好像总是这样,对她温柔又绅士,哪怕是在这件事上,也会尊重她的感受和意愿,只要她表现出不愿意他便会马上收手,绝不会强迫或哄骗,但每次被她拒绝后他那副委屈又欲求不满的表情总能让她心软。
想到之前种种,心中更酸了。
换了衣服上班去了,今天似乎能充分投入到工作中,只是时不时会看看手机,想着要不要发个打破尴尬的短信。
她就是这样,哪怕前面已经是绝望,却还是想用积极的态度去面对,毕竟,还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人,就算不能成为甜蜜爱人,至少要成为相敬如宾的夫妻。
【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呀?想吃海鲜啦!】
消息发出去,没有回应。
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说不难受也是不可能的,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回家,自己买了海蟹和鱼,饭做好了他也没回来,以为他还在加班,拨了电话过去,提示已关机。
等到深夜,也不见人回来,自己将菜热了热,嚼蜡一般吃完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应该是开着电视,听着响睡了。
身旁还是一片冰凉,他没有回来过,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电话,要是昨天通宵加班,他这时候应该在补觉吧?
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一天也这么过去了。
看了看手机,没有一条消息和来电,白楚双有些气了,至于冷暴力吗?!还想不想过了!
赌气一般不去关注他的消息,却发现生活中好像多出来许多时间,不知道应该安排些什么事去填满,好将那些思念,猜测和情绪通通挤出去。
又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迷迷糊糊的醒来,打开手机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她有些担心了,暗道不妙。
到他上班的警局询问,只说是外派出任务去了,过多的也不透露了,白楚双无奈,只能给林森打去电话。
“别担心,他昨天说过一段时间就回来。”
林森如此说道。
挂了电话,白楚双的低落丝毫没有缓解,昨天,他联系了家里人,却没有联系她,甚至连消息都没有回,一句话都没有告知。
看吧,就算夜夜在同一张床上共眠,她也没有真正走进他的生活里,他的心里。
但出于一个妻子的义务,她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这是任何一个妻子都会对丈夫的关心吧?白楚双这样说服自己。
电话响了好几声,浑厚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喂?”
听到他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喂?林岩?”
他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掺杂着巨大的噪音。
“怎么了?”
白楚双被他这么一问,窒了一下,怎么了?对啊,自己打电话是要说些什么呢?
慌忙问了句:“你在出差吗?”
“对……”然后就是巨大的噪音,将他的话语糅杂了。
“喂?……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话未说完,电话那头就只剩下“滴——滴——”的忙音。
似乎是他信号不好。
白楚双有些心慌,他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会不会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向公司请了假,到他工作的警局去,这回她见到了局长,局长依然含糊其辞,只是说“有任务”“出差一段时间”“不用担心”
白楚双心中一颤,难道又像上次那样吗?“张局长,我是他的妻子,他去了哪,危险大不大,这我总能知道吧?”
张局看着面前的女人,年龄不大,素白的T恤加上牛仔裤还有小板鞋,乍一看还以为是高中生,眼里却有不容忽视的认真和女性特有的威慑。
叹了叹气:“林岩现在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实在不方便透露,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逐字逐句,仔仔细细的听完,白楚双心中的担忧减不下去半分,但也多了些猜测,她知道他以前执行缉毒任务,这次的秘密任务,或许会和这个有关。
“缉毒”脑海里随着这两个字而来的是万分可怕的场景,自从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后,她就去查过,缉毒是非常危险的工作,毒贩们对待缉毒警察的手段也十分残忍,想到万一林岩有受到那样的非人虐待的可能,她就更加揪心。
从警局出来,白楚双有些神不守舍了,叫了车到公司,直直往总裁办公室走,也顾不上什么上下级关系,推开林森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