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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元宝儿 姀锡 7336 字 2022-08-09

那红衣男人见了仿佛大怒,气得厉害,再次扬起马鞭一鞭子抽了去,这一下,只见那汗血宝马吼叫两声,拖着马车便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马车卷起一大片尘土。

红衣男人这才泄气似的,半晌,又将鞭子朝着空中一抽,朝着身后一群下人吩咐道:“给老子将这里全砸了。”

说着话一落,视线落到了树下被倒挂的那小儿身上道:“将伍天覃的狗奴才给爷堵嘴绑了沉塘!”

那红衣男人吩咐完,便挥着马鞭驾着大马吆喝一声,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元宝儿听了这话,瞬间瞪大了双眼开始尖叫道:“我不是伍天覃的奴才,我是他的仇人,我呜呜呜,呜呜呜——”

然而他话还说完,便被人一把堵住了嘴,下一刻,麻袋将他的脸一罩,脚上的绳子被一把削断,元宝儿便被人一把捆了给抬走了。

等到伍天覃一行从山下下来时,只见停放在山脚下的马车不见了,古树下那个躺椅,小几子全被人掀翻砸烂了,就连一旁的火炉都被人砸了个稀巴烂,而原本吊下树下的那个小儿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徒剩下一截麻绳在树下随风荡漾。

看到此景,伍天覃双眼渐渐眯起了起来。

伍家几位随从立马散开查探。

“爷,来了一行至少十余人,这里有脚步和马蹄印,应当刚下山不久。”

“绳子是被匕首削断的。”

“爷,您看!”

四处有人来禀,最终常胜从古树上取下一支短镖,短镖下扎着一张纸,常胜赶忙将纸递给了伍天覃,伍天覃拿起一看,只见上头写着歪歪斜斜的三个大字:人宰了。

“姓卫的!”

看到纸上的笔记,伍天覃将整张纸一拽,捏进了掌心,捏成了团。

“是姓卫的那王八羔子!”

常胜闻言顿时将牙一咬。

意外也不意外。

他们主子伍二爷名声在外,虽行事张狂,蛮横霸道,却碍于身份性格,整个元陵城无一人敢与之作对,除了一个卫狄。

伍家因出了个伍贵妃,贵妃娘娘盛宠不衰,底下又得了个九皇子,纵使九皇子年龄尚小,不过十三岁,却已风姿渐显,故而伍家近年来渐渐得势,成了整个朝中新贵。

伍天覃便是在整个京城都横着走,更别说在一个小小的元陵城了。

却不想,来了元陵城,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卫狄。

卫家卫勉怀乃元陵六洲刺史,伍二老爷的顶头上司,而卫家备靠赵家,赵家背后是当朝皇后和太子,赵家乃一国之丈,而卫狄的亲生姨母孟氏便是赵家的当家主母。

赵伍两家在京城明争暗斗多年。

贵妃虽得宠,到底被皇后压了一头,九皇子虽聪慧过人,到底比不过太子储君身份,而伍家一个小小镖局发家的,又怎能与拥有着百年簪缨世家的赵家相提并论?

不过,便是赵家,也从来没有被伍天覃放在眼里过,更别提一个卫家呢。

来元陵城两年,伍天覃镇日走鸡斗狗,不学无术,无所事事,无聊之时,专门以逗弄卫狄取乐,他专门挑着他卫狄看重的人抢,譬如三个月前,便将卫狄的心头好凤鸣楼里的凤芜姑娘给抢了过来,这三个月来,伍天覃去到哪儿,他卫狄便跟到哪儿,为的是被伍天覃抢走女人的屈辱之仇,也为两家的世仇!

“爷,那……那元宝儿该不会当真被他给宰了吧,那姓卫的惯来凶残,那元宝儿虽懒惰不休,是个蠢笨愚钝的,到底年纪还小……”

常胜见飘在头顶的那半根麻绳,不由打了个哆嗦道:“您看,咱们救是不救?”

常胜话一落,只见那伍天覃早已经从方才的冷面微寒的神色中缓过了神来,又瞬间恢复成了往日了漫不经心,慵懒随意的神态,听到常胜的发问,只见那伍天覃忽而抬手,拽了下飘在半空中被匕首划断了的那半根麻绳坠子,伍天覃勾了勾唇道:“既然卫家小儿想随爷玩,那便会会他去。”

伍天覃轻飘飘的说着。

嘴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

然而落入常胜耳朵里,却莫名觉得有些瘆人。

却说当晚凤鸣楼走水,整个凤鸣楼大乱。

卫家大少爷卫狄本在凤鸣楼寻花问柳,却被一伙人强行闯入,当场从花床上揪了下来,直接被光着屁股拿下,而后被人麻袋一套,当即扔下了凤鸣楼,扔到了楼下的护城河。

被捞上来时,他肚子里已经被灌了半肚子水,整个人被光着屁股捆绑住了手脚,麻袋掀开,露出他那张脸时,已被呛得半死,然而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时,忽而一只麒麟马靴踩在了他的咽喉处,卫狄一抬眼,便见伍天覃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爷的人呢?”

卫狄见到伍天覃,瞬间双眼赤红,又见自己通身狼狈,不由暗恨羞辱道:“伍天覃,为了个区区狗奴才,你胆敢杀我?呵,有本事你现在杀了我,我敬你是条汉子,若不敢,待爷抽了身,老子让你不得好死!”

卫狄恶狠狠的朝着伍天覃叫嚣着。

不想,伍天覃丝毫不与他废话,依然笑吟吟道:“爷的人呢?”

卫狄见他油盐不进,不由梗着脖子道:“被老子弄死丢尽护城河喂鱼了,伍天覃,有本事你也将老子扔进去,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种!”

卫狄朝着伍天覃咬牙挑衅着。

伍天覃听到他将那小儿弄死了,眼神一寒,半晌,只一动不动的盯着卫狄道:“爷不杀你,就让跟了你多年忠心耿耿的奴才给爷的人陪葬吧!”

话一落,伍天覃手一抬。

常胜便命人将一个麻袋扔进了护城河。

卫狄双眼赤红,正欲发狂愤怒,却被常胜一棍子敲晕重新塞回了凤鸣楼。

“爷,那……那小儿的尸体要不要派人打捞上来?”

风波散去后,伍天覃摇着扇子往回走。

这时,身后常胜忽而在身后结结巴巴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