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昉说:“小柘你等会儿碰腿的时候不要轻轻,用点力,不然我怕唐瑭会痒得笑出声来。而且在面对这种情况,也要显现出闻邀星情动克制的一面。”
柘乘风:“明白。”
在确定自己要和柘乘风演床戏时,尚未演过戏的唐瑭曾傻傻地在搜索过,想要知道演员在演床戏时会不会出现生理反应。
如果会,那岂不是很尴尬?
得到的答案不一。
等他亲身有所体验后,他给的答案是几乎不会。
被那么多人盯着,在一遍又一遍喊咔重复后,其实唐瑭到最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心里只会想着不要再NG,尽快将戏份拍过去。
但说几乎,是因为有些反应不由他自己控制。
就像被碰时不受控制的腿,下意识颤动的背脊。
柘乘风的手沿着背脊上滑时,唐瑭有种要命的感觉。
怀里的身体很克制地颤了颤。
对方扬起修长的脖颈,柘乘风扬首,用唇贴了贴。
“放轻松。”
他说。
唐瑭倏然垂头,定定地看着柘乘风。
柘乘风的眼神还是那样平静,像一汪湖水。
幽暗深邃,看不到底。
这句话并不是闻邀星的台词,柘乘风的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唐瑭不确定此时的柘乘风是入戏的闻邀星,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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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拍时,其实唐瑭并不能与柘乘风对视。
因为林笺的心理障碍,在最后的戏份里唐瑭就像林笺那样,坐在柘乘风怀里,却是被领带蒙着眼睛完成的。
人在失去视野的时候,其余感官总是会变得比平常敏锐。
被蒙上眼睛那一刻,机器微小的运转变得轰鸣起来,微凉指腹也那样令人战栗。
柘乘风入戏后有所克制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揉着他后脑的手掌特别轻柔,离开时侧头在他耳廓轻吻的动作也充满温情。
或许是共情了角色,角色的情感又反向传递到了他的身上。每次和柘乘风拍完戏,尤其是这样亲密触碰的戏,唐瑭心里面都会有种感觉,好像他和柘乘风在这样一次次的触碰中,彼此的关系也变得更近了些。
但事实上,他们的关系目前为止依旧是半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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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拍到天黑,补了一些镜头后,终于拍完。
唐瑭从柘乘风腿上下来,他倒是一切正常,柘乘风起身后却半天没能动弹。
“怎么了?”唐瑭紧张地凑过去。
柘乘风:“腿麻了。”
唐瑭再轻,也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重量,从下午开拍基本就一直坐在柘乘风腿上。
柘乘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双腿麻痒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