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覃猛地抬起头,他手掌更是用力盖在眼睛上。
封覃鼻子骤然一酸,强忍着一股钻心的疼。
那种疼,相当的绵长,蔓延扩散到封覃的五脏六腑。
让封覃好半天才得以缓过来。
坐了很久,就到似乎都快到半夜了,封覃从椅子上起身,红烛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一堆红艳的蜡油,封覃这时终于站起身,走向门外,身体晃了一下。
红酒的后颈开始上头,封覃笑起来,原来喝醉的感觉是这样啊。
保镖在外面一直都安静等着,门打开封覃走了出来。
见到封覃身体似乎都是飘的,保镖上去打算扶封覃一把,封覃笑着看他,笑容里却尽是尖锐锋芒。
保镖立刻收回了手,亦步亦趋跟在封覃身旁。
封覃是醉了,但没醉倒不省人事,他缓慢走下楼,站在道路边,保镖过去车库开车,汽车滑过来,封覃动手开门,开了半天像是打不开似的,封覃忽然抬脚就狠狠一踹。
嘭得一声炸响,车身都摇晃起来,周围路过的人也被这一声给诧异到了。
不少人转目过来,见到一个高帅俊男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汽车发脾气。
还没等大家看清对方的脸,帅男就坐到了车里。
摇下车窗,封覃低哑着声说:“走吧。”
有气无力地声音般。
司机什么都没过问,开车送封覃回去。
冷风灌进来,封覃的酒似乎是醒了,但又好像醉得更严重了。
恍惚间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看到了一片湖面。
湖面上一片平静,但是湖底,有什么东西。
对他而言,特别重要的东西。
他应该要下去。
“到湖边。”封覃改口。
河边?
保镖想问哪条河,封覃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眉峰深深凝着,看着相当情绪低沉,保镖思考了一下,这附近没有河,不过好像距离封家精神病院的那边,有一条河流。
封覃想到河边,那就去那边好了。
汽车到了路口转向,开向了河流边。
半个多小时后,汽车停靠在路边,封覃推门下车,保镖立马跟着下去,这次保镖没有跟太远,几乎就落后封覃几步远。
已经是深夜,车道边有一些路灯,不过河流里,却显得异常黑暗。
河水缓缓流淌着,封覃从岸边下去,走到了河水边,路灯落下来,水面有点粼粼的波光。
河风吹来,刺骨的冰冷般。
封覃弯下了腰,他将手给伸到了水里,水流淌过,封覃盯着眼前的河水,他感觉奇怪。
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里。
但记忆中,他又从来没有到过这条河。
几乎不会主动来这边,最多就是坐车从附近经过。
但就是那么诡异,他不仅来过这里,还走到过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