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指骨猛地弯曲,一把抓住齐沅的手腕,作势要拽人。
齐沅却抬了抬下巴,他视线看着外面,同时也在示意徐非往外面看。
车窗外封覃一手拿着扳手,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在自己耳边做了一个手势,那是提醒车里的人最好将耳朵给捂住的意思。
捂住耳朵做什么?
徐非一时间没转过弯。
车里的齐沅却已经按照封覃的指示,两只手抬起来,把耳朵给捂住了。
封覃眸光里那一刻,忽然间狂傲的疯狂窜出,一把扬起扳手,轰一声剧烈声响。
车窗玻璃被砸碎了,玻璃片溅的四处都是。
有些溅到徐非的手上,锋利的玻璃,立刻就划伤了他的手背,猩红的血珠滚落出来。
封覃抬手,扳手被一步上前的保镖给拿走。
退后两步,封覃由上而下俯瞰徐非的目光,全都是冷寂,仿佛车里的徐非已经不是一个还在呼吸的活物一样。
车窗碎裂,封覃可以伸手进来把车锁打开,但他却不那样做。
而是安静看着还有等着。
徐非想要笑,嘴角一抽,却只露出一抹扭曲怪异的表情。
他输了。
或者该说,在封覃面前,就没有几人可以赢。
徐非抬起还在流血的手,打开了车锁,推开车门,徐非走了下去。
前面司机看到这一幕,也知道徐非的态度了,立刻就解开了车锁。
齐沅还坐在车里,封覃从车后绕过去,拉开了车门,齐沅躬身走出来。
脚刚一落地,他的身体就被封覃给拽到了怀里。
“有没有哪里受伤?”封覃两手在齐沅身上四处模着,检查齐沅的身体。
“这次你来的挺及时。”齐沅语带一丝夸赞似的。
“还是晚了点,你不会生气吧?”封覃一脸歉意。
“不会。”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把周围的其他人,包括徐非,似乎都给忽略了一样。
封覃拉着齐沅的手,往他的汽车里走,走了两步,似乎想起来什么:“徐非,你可以走了。”
徐非指甲早就已经深深陷入到了掌心里,钻心的痛袭来,他双目猩红,红血丝密布:“我要是不走呢?”
“那可能我就会找人护送你走了!”
“你应该不想得到这种殊荣。”
封覃声音冰冷刺骨。
徐非忽然一笑,几乎是破碎的笑声:“封覃,你也配不上他。”
他配不上齐沅,难道封覃就可以了?
趁人之危的东西!
“是吗?”封覃只是轻飘飘一个反问。
徐非咬牙切齿,似乎如果不是受到压制,他随时都想扑上去从封覃身上撕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