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焦急的抬头想要叫醒陈知非,却从他的视角看见了一只手从陈知非面前的镜子里伸了出来,似乎想要按住陈知非的脑袋淹进水池。
“陈知非!”丁白大声喊了一声,着急之间最后一个字都破了音。
与此同时正低头往下埋的陈知非像是突然惊醒似的抬起头,目光对上了镜子里的那只手。只见镜子中一张与陈知非面容一样的脸正冲着他笑。
那一张笑脸上带着预谋已久的深意,只是他没想到镜子外的陈知非也突然笑了起来,在飞快的瞬间里抓住那只想要缩回去的手,接着就是一拳打在了镜子上。
夸嚓一声,镜子应声碎裂。破碎的玻璃镜面洒了一地,一张黑色金边金花牌滑到了水池里。
陈知非关上不断流水的水龙头,伸手拿出水池中的金花牌,手离开,水池里的水染上了一层血迹。
困住丁白的粘稠液体瞬间消失,他拔脚冲进洗手间里面,只看见了空荡荡的一面墙和碎了满地的玻璃,以及陈知非还在滴血的手。
“卧槽他妈的,你吓死我了。”丁白扯过旁边的擦手纸按在了陈知非手上的伤口上,“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故意这样做的。”
陈知非确实是故意这样做的,只是当他看见丁白紧张的按住自己手上的伤口,说出去的话变了味道:“不是故意,我就是猜想是不是那个女生在洗手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东西。所以就想试试。”
看着手里的金花牌陈知非又补充了一句:“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收获什么收获?收获一手血吗?”丁白有些没好气的说到,“赶紧出去处理一下吧,你这口子还挺大的。”
陈知非点点头,被丁白牵出了洗手间。回去的路上丁白一直在念叨他。
“有什么想法能不能先说出来,不要一个人直接上手就干,你再怎么能干不也是个肉做的?”
陈知非耳朵里听着丁白的抱怨,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笑容。
会议室的人早就听到了那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陈知非受伤之后众人面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好在只是轻伤,没有人出事。
不过当他们看见陈知非手里的金花牌的时候,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金花牌?”
“这是在刚刚那个洗手间里找到的?”有人说。
“怪不得你们两个刚刚提议想去闹鬼的地方看看,看来是早就知道金花牌在闹鬼的地方了。”另一人说到。
丁白正低头给陈知非包扎,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生气的抬起头,盯了那人一眼说到:“你什么意思?是在抱怨我们瞒着你搞到了金花牌?刚刚可是你们自己选择留在这里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