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会有人猜想赌局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人说赌局是一场用来测试人性的考题,也有人说赌局是一场游戏。”陈知非说到,“但是这些猜想都未被证实。”
“就算是荷官,能够知道有关于赌局的内容都会很少,而且所有荷官都在赌局的掌控之中,不比庄家们自由。”
“掌控?”丁白有些难以置信,表面上具有很高自由权的荷官居然也被赌局掌控着。
陈知非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对丁白说:“荷官的耳朵里都有一块芯片,用来定位和沟通,赌局的任务和奖惩制度都是通过荷官耳朵里的芯片来传送。”
丁白看着陈知非听不见的那只耳朵,不由自主的上手摸了摸:“所以你听不见,是因为耳朵里芯片?”
“现在没有了。”陈知非抓住丁白触碰自己的手指在手心捏了捏,像是开玩笑似的说到,“我现在只不过是赌局中的一个毫无用处的BUG。”
指尖是陈知非手掌传来的温度,丁白盯着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手指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有一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丁白突然特别认真的看向陈知非,“你的耳朵,是不是跟我有关?”
回答他的是陈知非良久的注视和沉默,沉默到丁白开始笃信这件事情肯定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时候陈知非开了口。
“没有,我的耳朵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要放弃荷官的身份,这是赌局给我的惩罚。”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惩罚是真,没关系是真。
十年,他都未曾想要过脱离赌局。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的呢?
或许是当丁白无数次跟他说;陈知非要不你跟我走吧。这样的话的时候。
“你......”丁白欲言又止,“好吧。”
这晚,丁白一直睡不着,心里交织着两件事情。
丁白知道陈知非在编着谎话,他可以相信没有人知道赌局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他不能相信陈知非的耳朵与自己无关。
甚至包括那些出现在梦里的画面,真的只是自己的黄粱美梦吗?
陈知非也睡不着,仿佛闭上眼就能听到两张金花牌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刺耳声响,甚至还能感受到丁白撞过来时胸口的疼痛。
他对丁白避重就轻的说了关于赌局的一些事情,却没曾提起那一场导致他左耳失聪导致丁白失去记忆的赌局。
当时的疼痛,他不想提及,也不希望丁白知道。
否则,像丁白那样直白又热烈的人肯定会再一次奋不顾身。
*
“都找的差不多了吧?”丁白蹲在一个背风的角落点燃了一支烟,最近抽烟抽的有些频繁,陈知非其实是不大喜欢烟味的,等这件事成了之后要不找个机会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