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一个不抽烟的人成天把打火机放在身上干嘛?”丁白问到,但不过他心里心知肚明为什么陈知非身上总是带着个打火机。
一旁的陈知非没有说话,不过他从站着的姿势慢慢的走到丁白的床边坐了下来。
丁白嘿嘿的笑了一下,也走到床边坐下:“你不说我也知道原因是啥。”
“你算过咱们这是第几次在赌局里碰面了吗?”丁白话锋一转问了一句。
“从你手中的牌还是方片一到现在的方片八,我们总共见过八次。”陈知非细细数着,说来好像丁白每一参与赌局都是他在担任荷官。
“错。”丁白说,“应该是第九次。”他转头看向陈知非,这个人脸上总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发牌的时候面无表情、宣读庄家筹码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连之前将体力透支的他拖回家时都是面无表情。
“你把我从第七场赌局里拖出来的时候也算一次。”丁白突然停下的手里的动作,转头双目注视着陈知非,“而且那一次你还占我便宜了。”
陈知非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人,空气中似乎吹过一阵小苍兰的味道。
“所以......呢?”他盯着眼前的丁白强,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的疯狂跳动的心脏暴露了自己的慌乱。
丁白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打火机握在手中按了一下,一束跳动的火苗像是从他掌心燃烧起来的一样。他盯着这束火苗说了一句:“你说咱们都这么熟了,卖我点情报不算过分吧?”
“不太好说,但是你拿什么来买?”陈知非的目光落在丁白手中的那束火苗上,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也在悄悄的燃烧。
“你觉得一个吻值不值当?”丁白吹灭了手中的火苗,转头再次盯着陈知非。
此时的陈知非像是还在计算一个吻到底值什么价格,而丁白已经扑了过来,空气中的小苍兰味道好像来自他的衣领。
哦对了,这件衣服好像是自己的来着。陈知非默默的想着,面前人的呼吸卷走了他最后一丝矜持。
“嘶。”陈知非轻呼了一声,“你这算是报仇吗?”
丁白在对方的下巴处留了一个牙印,心想叫你丫之前咬我。
*
“你站在这里笑什么?”丁白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带起了一阵烟雾,此时的陈知非站在窗户旁边居然在笑。
陈知非收回脸上的笑容,他转头看了一眼丁白湿漉漉的脑袋,于是便走到衣柜前给丁白拿了一条毛巾。
“把头发擦干。”
丁白接过毛巾擦了擦脑袋上的水,之前他就觉得他和陈知非之间好像多了一种很尴尬的气氛,此时,这种气氛突然加强了。
似乎是在逃避丁白的眼神,陈知非借口上厕所躲到了浴室里。而丁白站在门外就这么等着,直到他实在是忍不了从上前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