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吧。”对方回答到,脑袋还埋在一堆设计手稿中。
“出去?去哪儿了?你们不是出不去吗?”丁白抓住了对方话语里的漏洞,在他的逼问下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脸色开始变化。
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从赌局开始到现在总会有些奇怪,奇怪的点在于这个所谓的艺术展,也就是学生们口中的诅咒。
现在细想起来当时那名学生说的话几乎全是漏洞,明明说过这个诅咒是因为某一个参与艺术展的学姐被人杀害而导致这个艺术展成为了诅咒,但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所有的学生好像都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
这幅模样反到像是非常期待这一场艺术展。
对方慌乱的避开丁白的话题,目光再次集中到了自己手中的的设计稿,偏偏这一个动作再次吸引了丁白的注意力,他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设计稿。
稿件来自于那个拥有特殊美工刀的男生,一堆纸张中能够看到他用极细的铅笔在上面绘画的图案,只是这些图案的颜色非常浅淡,需要很凑近才能看见。
他想起了昨天看见和这个男生对话的时候,对方好像说过什么纸雕来着。
莫非这些设计稿其实就是他想要完成的最终的作品?丁白眼睛盯着这些漂亮的图案,总觉得似乎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是哪儿来着?
他在脑海中回忆刚刚到过的场所,几间荒废的教室,无人的走廊,眼前的教室。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图案?
有人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一阵微风吹过,窗帘微微扬起,透过外头有些昏暗的天,丁白看到了那个眼熟的图案。
刻在窗帘上的,正在飞扬的图案。
他走上去轻轻的碰了碰,眼前的‘窗帘’传来不一样的触感,紧接着桌上的设计稿被风吹落到了地上。
死掉的哪位庄家的尸体找到了。
不过丁白心中的疑惑犹在,眼前的‘窗帘’出自那个拥有特殊美工刀的男生之手,而那个男生已经出去了。
现在暂时还不清楚所谓的‘出去’了是什么意思,但是丁白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他突然看向教室中被布盖起来的那个水缸,在发现了那具尸体之后,这个水缸就再也没有人碰过。
想到这里,丁白快步朝着水缸走去,脚步声惊扰了周围的人。
“你干什么?”徐思源拉住朝着水缸走过去的丁白,“那里面......”
“我知道。”丁白打断徐思源的话,“但是我必须要证实一下。”
在众目睽睽之中,丁白走向那个装有尸体的水缸掀开了上面盖着的布。
“啊!”有人惊呼了一声,因为水缸之中的尸体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一顶假发还漂浮在水中,像是腐败已久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