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皴裂的皮肤上,那一抹血刺眼且骇人。
重点是不知道哪里还他妈的放起了音乐。
庄主娴熟的做着剥皮的工作,躺在金属台子上的庄家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嚎,那把手术刀在他胸口划了一个长印,丁白看着头顶上的牌灭掉了一张。
很快,一具只剩下红色肌肉组织的躯体出现在他们眼前,而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尸体被进来的仆人拖着出了门,血迹在地上画出了长长的一道痕迹,丁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混了口红的味道,有些苦。
又是一个脱掉衣服自行躺在金属台子上的身愿赴死的人,很快脑袋上的牌再次灭掉一张,地上又多了一道血印子。
那些庄家死前嘴里的哀嚎,还有不断往下流淌的血迹让丁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身体动不了,估计是抹了口红的原因。丁白脑子里不断复盘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陈知非说过,赌局不会是死局,那就意味着再怎样困难的赌局都会有突破点。
比如说现在,因为舔掉了嘴上的残留的口红,丁白发现自己的手指似乎能动了,但是想要站起来还是有点麻烦。
口红似乎是个很重要的线索,比如说那些死去的庄家尽管已经被剥掉了身上的皮,但是脸上的皮肤还存在着,而且都涂了口红。
而现在,他们无法动弹,好像并不是因为晚餐时收到的那些卡牌,而是半夜惊醒不自觉的涂上的口红。
丁白眯着眼睛看向沉迷于剥皮游戏的庄主夫人,她每一次拍手就像是在召唤一样,下一个庄家就会自动走上前去脱下衣服。
很快已经有四具尸体被拖了出去,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能轮到他们的头上。
悄悄动了动手指,发现手上有点儿劲儿了,趁着庄主和他夫人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丁白伸手摸到了站在一旁陈知非的裤管。
摸摸索索的扯着陈知非的裤子顺杆儿爬了上去,要不是陈知非的裤子够紧,就丁白这个重量能直接把他裤子给扒了下来。
好不容易顺杆儿爬爬到了陈知非的肩膀上,丁白累的一脑袋汗。此时的陈知非也不能动,背上趴了个人让他眉头一皱,紧接着丁白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你先别动,我把你口红擦掉。”
一只有些冰凉的手顺着陈知非的肩膀上搭了过来,移到他的下巴边上。丁白伸出大拇指摸到了陈知非的嘴巴蹭了蹭。
好像有点多。他又拿手背蹭了蹭,估摸着大概是擦干尽了,丁白叹了一口气。
这他妈搞得自己跟背后灵似的......
也许是起了作用,陈知非能感觉到那种失去身体掌握权的感觉渐渐消失,背后的人累的够呛,趴在他肩膀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