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把人逼急了,”杨奶奶冷声道,“她是个女人没有错,可她更是位母亲!你们男人就想着怎么把一个女人逼到绝境,可没想过一个母亲会为了孩子做出什么来。”
“她万一找个有钱的本地人结婚了呢?”
杨爷爷不再说话,转头给杨军打电话,可杨军那边一接起来,杨爷爷就挂了。
“怎么了?”
“喝醉了,说话颠三倒四的,懒得说。”
这边丁兰难以入眠,她睡在孩子的房间里,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一直到晚上两点左右,大门被拍得啪啪响。
丁兰忍着烦躁去开门,是杨军的兄弟送他回来。
“嫂子,那我们走了。”
“欸,谢谢啊。”
丁兰客气道。
看着烂醉如泥的杨军,丁兰是看一眼都觉得难受。
对方睡在沙发上打呼,丁兰也不再管,回房反锁了门睡了。
半夜对方嚷着要喝水,丁兰就当自己没听见,好像孩子不在家,她也没有那么顺着对方了。
早上出门时,丁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后,出门便没戴口罩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丁兰在电梯里遇见了肖乐,二人都有些惊讶。
“真巧啊,丁妈妈住五楼?”
丁兰一直被老师叫作杨妈妈,丁妈妈这个称呼倒是第一次听见,她点头,“没想到肖老师也住这,以往还真没注意。”
“我们刚搬过来的,”肖乐笑了笑,“怎么没看见立新呢?”
“昨晚上去他爷爷奶奶家住了,”丁兰想起昨天肖乐说的话,忍不住道,“我想换个环境,或许他会不一样些。”
肖乐若有所思,扫了一眼丁兰的太阳穴处,“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丁兰不自在地别过头,“谢谢。”
关于她被家暴的事儿,小区也是有人知道的,毕竟有时候半夜她被打得叫出声,而孩子恐惧的声音也很大声。
居委会也来调节过,可杨军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傍晚丁兰去看孩子,见杨立新在爷爷奶奶家完全是另一个活泼样子后,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被留下吃了饭,丁兰准备离开时,杨奶奶拿出五千块钱递过去,“拿着,我听立新说了,他爸把钱都用光了,你没点钱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