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业北哭笑不得地冲他们挥了挥手,“我还不至于让他迷迷糊糊得跟了我,去休息吧。”
莫丞拉着肖乐走了。
刘业北认认真真地给罗名修擦了身体,期间罗名修睁开眼与他对视时,眼里带着无边的痛苦与绝望,看得刘业北心中一惊。
“名修?”
他放下毛巾,伸出手捧起罗名修的脸,柔声安抚着,“做噩梦了?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安心睡,嗯?”
罗名修就这么看了他一瞬,才合上眼。
刘业北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对方熟睡后,才松了口气,赶紧去倒了水,回来扣上门,本想回自己床的,可又不放心罗名修。
于是便拿来自己的被子,脱了鞋挨着罗名修睡。
半夜,罗名修发出一阵似哭似喊的凄厉声,把刘业北吓一跳。
“名修?又做噩梦了?”
他抬手去摸罗名修的额头,发现出了冷汗,赶紧点了油灯,拿来干毛巾给罗名修擦拭。
后来罗名修一直睡得不安稳,刘业北索性将人紧紧抱住,每当罗名修浑身颤抖时,他便凑过去在其耳边柔声安抚,一手还顺着罗名修的背。
“好些没?”
“好多了,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发了好些汗,这会儿不烫不冷,已经没事儿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迷迷糊糊中,罗名修听见门外有人说话,他只觉得头有些晕,浑身无力。
睁开眼便听见房门被推开,接着刘业北出现在他面前,“醒了?感觉怎么样,头疼不?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业北放下瓷杯,坐在床边看着他问道。
“头有点晕,身上没有力气,”罗名修一开口,那声音哑得厉害。
“水有些烫,我去拿个碗过来,”刘业北拿来碗,倒了点水进去,又过了一会儿后才给罗名修喂下。
想到昨夜对方的眼神,以及那些异常,刘业北看着喝水的罗名修,轻声问道,“昨晚做噩梦了吧?”
“啊?”
罗名修有些呆呆的抬起头,看得刘业北恨不得揉他一把。
“不记得了,”罗名修摇头,他只感觉心里一阵轻松,好像、好像度过了一大劫难一样。
这形容有些怪,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奇怪了。
“不记得就算了,你今儿别上工,就在家里休息,”刘业北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养好身体,不然我会担心,我们以后还怎么为祖国建设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