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子撞到了树,在危机时刻,他被孟潺挡了,没受多大伤,但是孟潺却被重重的撞击撞到晕死过去了。
虞知颐站在门外,双眼呆滞,整个人如僵死的树木,毫无生机。
他想,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不是我。
是我害的孟潺。
如果孟潺有什么事,和她姐姐一样,他该怎么办?
虞知颐一想到这点,便产生了一股剧烈的恐慌,他全身都因为惧怕而发抖,牙齿都能听到颤抖的咯咯咯声。
他全身脱力地蹲在地上,痛苦的想哭,但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为什我总是会伤害我身边的人。
难道我真的是灾祸吗?
夜晚的医院安静无声,此时却像是虞知颐的坟场,黑压压的一片,空气流淌着窒息的闷潮。
他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很快,孟潺的家人来了,孟帘慌张地问他“美人哥哥,我哥他为什么会出车祸,严重吗?”
虞知颐喉咙艰涩,他想说你的哥哥是因为我而出了车祸,但他没脸说出来。
“对不起……”他思考良久,才哑着嗓音说了一句。
孟母见他伤痕累累的模样,忍着内心的担忧,对他说“小虞啊,你也受了伤,先回去休息吧。”
虞知颐摇摇头,“不,我要在这里。”
孟母只好随他了,孟父还没来,外面只有他们三个人。
孟帘一个女孩,心脏承受不住,哭泣着说“哥为什么总是出事啊,高三的时候也是,差点猝死,这次会不会——”
“你这孩子,少说这些晦气话。”孟母说她。
虞知颐闻言,身体更冷了。
不久急救室的门开了,按照医生的话来说,就是身体胸部轻度骨折以及各处软组织挫伤,但幸好没有伤及内脏器官,总体来说没什么大事,修养一两个月就可以了。
几个人进到病房里,虞知颐站在他们身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孟潺。
他紧闭着眼,插着呼吸机。
虞知颐仿佛看到了自己姐姐,她也是如孟潺一般,躺在冰冷地床上。
过去的记忆与现实重叠。
二者的相同点都是虞知颐害的 。
虞知颐涌起了一阵剧烈的恐惧,他不敢再接近孟潺,这让他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