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潺趁着这个间隙转过了身,一拳揍在了虞知颐的脸上。
“虞知颐。”孟潺眼神冷漠,“你知道这是性骚扰吗?”
虞知颐用手背抹去了唇角被打出的血,唇角勾起一个痴迷的弧度。
“哥哥,我们是情侣啊,亲吻最正常不过了。”
虞知颐很不怕死,又上前握着孟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尾下敛,“哥哥,你打的我很痛。”
虞知颐喝酒是会变成一个疯子吗。
孟潺漠然地想。
“放手。”孟潺说。
虞知颐不放,反而亲昵地蹭了蹭,动作大胆露骨地用猩红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心,然后是指缝,再是指尖,像条讨好主人的猫咪。
孟潺手心一阵黏腻,莫名的酥麻感涌现在全身,他一把掐住虞知颐的脸,逼近了他的脸,语调低沉而冷,压着沉沉的怒气。
“虞知颐,看不出来——”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自私,偏执,癫狂,重欲望。
虞知颐被他掐着脸,孟潺力气很大,他的脸上很痛,但他依旧扯出一个甜美的笑。
“我亲爱的哥哥,不管我是什么样的,我都是最爱你的。”
或卑劣,或乖巧,我总是最爱你。
孟潺不能理解他扭曲的爱意。
真的会有人对某个人存着如此深刻的爱吗?
他不懂,也不明白虞知颐的爱。
他的心脏有短暂的感触。
孟潺还想说点什,虞知颐已经耗完了力气,晕倒在了地上。
“……”
孟潺居高临下地看着虞知颐,他苍白的脸颊有一片通红,唇角带着血,发丝凌乱,像朵垂死的花朵。
一点也看不出他刚刚狠戾疯狂的疯态。
一开始就应该拒绝他的靠近的。
孟潺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的嘴里到现在还有血腥的味道。
都怪他一时心软吗?孟潺胡乱地想。
他很少会有心软这种情绪,放在在虞知颐身上的心软是正确的吗?
*
虞知颐是在疼痛中醒过来的,宿醉太痛苦。
他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脑依旧昏昏沉沉,一片懵。
他先是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偏头看着窗外,天还未完全亮,只露出一点鱼肚白,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又慢吞吞地移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