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色的不悦很快就淡了,孟潺心有不虞,不过比较渺小,倒也没多大在意。
孟潺的表情是不耐烦的,按照叶知的了解,孟潺性格冷淡,最讨厌事儿多的人,这个表情通常都是说明他的情绪处于一种欲发火的边缘。
孟潺果然说了虞知颐一句:“事儿精。”
但是出乎叶知意料的,孟潺并没发火,神情虽然依旧是不耐的,但纵容了虞知颐的要求。
叶知意外,他和孟潺见面不多,但还是知道孟潺是个冷僻孤远的人,永远都是一副冷冷淡淡地表情,除了家人以外,对谁都提不起兴趣,也没对谁有温和宠溺的态度。
他是个不容易接近,也难以接近他人的性子。
但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个例外,这个男人很年轻,却长的极其精致漂亮,漂亮的让叶知自愧不如。
叶知对孟潺的感情很复杂,他崇拜着孟潺,感谢着孟潺,孟潺曾经在公司解救他于危难中,虽然对他而言,那只是随手一帮,过不了多久就忘了。
但叶知来说,却是难以忘怀的记忆。
他很喜欢和孟潺待在一起,也渴望能离他近一点,想和他多说说话。
但是内心的所有渴望在虞知颐面前,都沦为自卑的泥土。
更别提孟潺对他隐匿的宠溺。
叶知内心有些不甘,几乎是口不择言地问“孟哥,你们两……交往了很久吗?”
“自然。”虞知颐替孟潺回答,撑着下巴,挑了下眉,“我们感情很好。”
虞知颐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说了一句,“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关系。”
孟潺刚喝了一口水,闻言差点没喷出来,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边溢出来的水珠,皱着眉冷声说“你在胡说些什么?”
“不是吗?”虞知颐睁着无辜的眼,“哥哥不是最喜欢我的吗?我也爱你,结婚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常个屁。
孟潺是真想封了他那张嘴。
再任他那张嘴胡乱叭叭,过不了多久,他身边所有人都要知道他要和男人结婚了,说不定连原主的父母也会知晓。
本来就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倒被虞知颐传播的像模像样,这份错误迟迟得不到纠正。
孟潺突然觉得自己太轻视这件事了,他忽视了虞知颐有多想让人知道他们两关系的程度,一直以放纵和无所谓的态度来处决两人不伦不类的关系。
事实上,事情真伪已经偏离轨道了。
要找个时间,处理这段畸形的关系。
“别乱说话。”孟潺淡声,往他嘴里塞了个寿司,“吃你的。”
虞知颐被塞的说不出话来,哼哼唧唧着。
叶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大概是一种失落感。
他的表情被虞知颐一眼看尽,他太理解这种神情了,得不到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