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吃?”孟潺的音色低沉磁哑,很淡,让人无法忽视,“对自己身体怎么样没数吗?”
“因为……”虞知颐握紧了他的手,轻轻笑了一下,”我想和哥哥有同样的喜欢啊。”
“什么逻辑。”孟潺说。
巷子很安静,两边暖黄的灯光懒洋洋的洒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虞知颐垂着眼皮,“如果跟哥哥有同样的喜欢,哥哥会多喜欢我一点的吧。”
孟潺有时候完全理解不了虞知颐的思路,他的脑回路总是出乎意料,清奇的让人少见。
“你的喜欢呢?”孟潺冷冷淡淡地说,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喜欢吗?”
虞知颐歪着头,有一丝孩童般的单纯,“我的喜欢又不重要。”
“哥哥的喜欢才重要,不是吗?”
他的神情认真,不是在说假话,他是真的认为自己的喜爱可有可无,没什么值得上心的必要。
他这样无视自己的喜爱,却让孟潺心里很烦躁。
虞知颐好像很爱他,甚至为了接近他的喜好,不惜忽视自己的身体。
说实话,孟潺很不能理解这份爱意,太深重了。
不能理解的同时,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缠绕在心底,很烦很烦。
但这份烦不是厌恶的烦。
孟潺说不清。
他挣脱了虞知颐的手,从口袋里伸出手,虞知颐的手一空,愣了一秒,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下一秒孟潺的双手托住了虞知颐的两颊,大手温热宽厚,几乎罩住了他的整张脸。
虞知颐彻底怔了,眼睛激灵的瞪圆,耳垂迅速泛了红,话都不会说了,傻傻地看着孟潺。
“虞知颐。”
孟潺这么叫他,他很少叫虞知颐的名字,冷冷清清的三个音节,裹着孟潺淡而沉的嗓音。
“别喜欢我喜欢的。”孟潺说,“尊重你自己的喜欢。”
“你是独立的。”
“没人会因此讨厌你。”
孟潺不太喜欢对他人说教,别人怎么样都和他没关系,但虞知颐是一个例外。
相处的这些天,孟潺也多少了解了他一点。
就是一个全身心只有他,十分依赖他,脆弱爱哭,又没有主见的小朋友。
虽然孟潺对他没什么爱情基础,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冷漠的心脏也会有裂隙,偶尔可以装进一个小小的人,给予他独属冷漠心脏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