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气势来说,他好像……真的压不过人家……
可是白月光的眼神好怪,心脏又要快蹦了出来,江余晕乎乎地想着,秦淮看他就像在看一道奥赛数学题。
严肃、认真,又谨慎。
算了算了,败给他了。江余在心里点了个投降,不知怎的,他顿时浑身轻松,感觉像了了一桩冤假错案一样。他抓起床单上的套套盒子丢进秦淮怀里,又伸手捞过枕头捂住脸,闷闷道:“麻利点,不用我教你吧?”
秦淮一怔,三两下撕开盒子,江余又偷偷从枕头后面探出头,审查般地盯着他看,又酸唧唧的:“会不会戴?别跟我说这种东西你都用不明白,你到底行不行?”
“嘶啦——”
秦淮撕开了袋子,将东西取出来,目光落到江余脸上,江余表情一僵,连滚带爬蹭上床,脸色紧绷。
“你利、利落点……”江余咽了咽口水,脸上却写着“你别过来”。
“紧张?”
“不、不紧张。”江余死鸭子嘴硬。
“那好。”秦淮走到床头,手放在卧室灯的开关上,轻轻往下一按,房间里的所有光都消失了,月光却从窗外透进来,映得卧室里透着淡淡的白。
随着光亮消失的还有声音,江余才发现夜晚原来可以这么静,静到他的耳畔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汹涌如潮的血脉流动声。
秦淮在哪儿?
压在面前的枕头阻挡了他的视线,他把枕头丢到一旁,身后突然贴上了温热的胸膛,隔着柔软的睡袍衣料,却实打实的让他哆嗦了一下。
“现在有气氛了吗?”秦淮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在昏暗的夜色里低沉又蛊惑,江余浑身都烧了起来,却不敢转头看他。
“有…有了,你那个、那个戴好了吗?”
“再等一下。”昏暗中,秦淮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转个方向,江余哆嗦着跟他暗暗使反劲:“你……先戴上,不用管我。”
“不戴了。”
江余愣住了:“啥?”
秦淮的手还拢在他的肩上,声音温柔到让江余耳朵发痒:“买的时候没看尺寸,太小了,带不上。”
江余闻言更僵硬了:“那怎么办?”
秦淮顿了顿,按在江余肩上的手微微收拢,他说:“不做了吧。”
话音刚落,江余紧绷着的脊背瞬间松了下来,这一切都被挨着他的秦淮感知到,黑暗中,秦淮静静凝望着他:“下次吧,下次好好准备。”
这句话好像在说给他自己听,又好像在说给江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