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抬脚去追,房门幽幽开了,江余充满怨念的脸从门缝缓缓露出来:“你不跟上来是吧?不跟就不跟吧。”
“……”秦淮大步走过去,打开门把他拽回来:“屋子里的暖气都要被你放跑了。”
“你失去的只是一点点暖气,他失去的可是健康啊!”
“什么健康?”秦淮愣了下。
“健康啊!”江余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说不定人已经被他砸得头破血流了。
秦淮:“你是说……他和你一样没有脑子?”
“……你才没有脑子。”江余甩开他,愁眉苦脸地往旁边单人沙发上一坐,叹气:“我把人家打成那样我可怎么交代啊——”
“你什么时候打他了?”
江余一怔,突然抬起头:“就那个酒瓶,那个酒瓶啊。”
秦淮缓缓抬起胳膊,指向躺在床边地毯里的一只浅黄色的柠檬汽水瓶:“在那里。”
“不是那个!”江余言之凿凿:“是玻璃的!又粗又沉,还冻手,我记得我好像拿着这个凶.器对着谁比划过几下来着……”
秦淮:“我。”
“?”
“你当时说:再过来一步就抡我。”
江余:“??”
“那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江余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我真用酒瓶子锤人了呢。”
“真是的,吓得我饭都吃不下去了,你早说嘛。”
江余把脚上运动鞋往下一蹬,换回拖鞋小碎步走回来,往桌子前一坐,捞起白开水喝了一大口:“等等,我没犯什么事的话,秦哥你怎么坐在我的屋子里?”
秦淮:“我是警察吗?”
“不、不啊……”
“那我为什么不能过来?”
说得对哦。江余刚要被说服,忽然又感觉到不对:“可你…”
“酒店没房间了。”秦淮重新在他对面坐下,沉声道。
“啊?”
“隔壁同档次的那间套房已经被其他人提前预定入住了。”
“哦……秦哥你经常来住酒店啊?”
秦淮点了点头。
“楼下没房间吗?我记得这个酒店挺大的啊……”
“住不惯。”秦淮看着他:“不在这层楼住我就睡不好觉。”
“原来是这样……秦哥之前经常在这个屋里住吧?我看衣架没被收走的一件外套好像秦哥穿过,原来我占了你的常住房间啊。”
秦淮又点了点头:“对,我每次来都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