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吭吭唧唧:“什、什么?”
时城指了指床:“挪到我那边去不是因为怕冷?”
他坦坦荡荡,叫傅遇安反思了三刻钟。
是啊,之前挪过去不就是因为冷吗?
这有什么好躲的?他心虚个什么劲儿?
这么一想,他就坦然了,大刀阔斧往靠垫一仰:“嗯,还真挺冷的。”
“冷你早上不给我说?”时城蹙眉。
这人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他,怎么说他也得在这人没恢复前负起责任。
没再多说什么,他去走廊拿了个蜡烛和木门残余的木头,回来点燃了壁炉。
炉火“簌簌”燃起来,照得傅遇安半边身子都浸在暖光里。
时城挑了个地方,把手里的冰块放了下来。
在这个地方烤火,大概四十分钟就能化了。
他吃饭大概二十分钟就够,上来的时候这人应该还是不能自主动作的状态。
“我等会儿上来给你带饭,”他对傅遇安抬抬下巴,“这人暂时动不了,你不用担心,休息你的。”
炉火印在这人的半张脸上,衬得他五官更为深邃惊艳。
傅遇安被这炉火刺得差点没睁开眼,低笑一声:“好。”
“走了。”
“嗯。”
苏延刚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剩下一分钟了他时哥还在里面磨叽。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门开,他一把抓住时城衣角就往下冲:“走啊哥马上我们要晚点了!”
时城被抓了个猝不及防,跟着跑了两步。
两人到一楼餐厅的时候,正好赶上公主过来。
苏延刚抵着脑袋,祈祷公主不要注意到自己。
但时城无所畏忌,直勾勾跟公主对上眼睛了。
公主似笑非笑的笑容在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消失殆尽。
“你的眼睛!!”公主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时城的手指都在颤抖,“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延刚落了座,闻言茫然看过去。
这一看也把他震惊了一下:“金、金色的眼睛?”
早上都没注意,现在才发现。
成为人群关注中心的时城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现在才注意到他昨晚费这么大的劲儿带上的美瞳吗?
不出所料,公主快气炸了。
“你、你怎么敢?”
她指着时城,絮絮叨叨指责了很久。
这些话对时城来说杀伤力约等于零。
甚至他怕楼上那冰化了自己还没赶上去,在对方骂的时候从容落座,开始吃东西并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