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时城矮了一个头,时城懒散地把手抄在口袋里,就这么无情地看着他局促不安地动来动去:“把我喊来厨房看你表演活体扭秧歌?”
苏延刚:“……”
被这么一骂,什么纠结的情绪都没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冰箱。
“你看,这把刀……不太对劲。”
冰箱门上放着一把菜刀,刀刃饱经风霜,已经坑坑洼洼不成样子了。
时城不了解菜刀,坦白开口:“什么问题?”
苏延刚拿出了那把刀,指了指刀刃的豁口:“这把刀刀柄很新,应该岁数很小,但是刀刃的损伤却这么大,这很不正常。”
顿了顿,又道;“而且你看,那边的碗架旁的刀,一个个也是这样的问题。”
时城瞥了眼那边的刀架:“为什么这把刀在冰箱里。”
“我放的。”苏延刚挠了挠头,手指拂过刀身,那上面因为冷气生出的水汽就被抹掉了一道,“因为有水汽的话,有的痕迹会更明显,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这人说得终于不是废话了。
时城饶有兴趣一点头:“那你看出什么了吗?”
苏延刚颔首:“看出来了。”
“这把刀应该是用来砍人头骨的。”
他说完,下意识挺了挺胸脯,为自己的机敏而骄傲。
但面前这人一点震惊的表情都没有,甚至还接受度良好地“哦”了一声。
“……”苏延刚的自信心被打击到了,不可置信道,“不是,你都不给点反应的吗?!”
“什么反应?”时城奇怪地扫他一眼,见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才后知后觉鼓了鼓掌,“好厉害啊。”
啪,啪,啪。
三个巴掌,可谓是把敷衍做到了极致。
苏延刚一股气直冲大脑,底盘一个不稳,慌了两下。
时城嫌弃地后退一步,生怕他倒在自己身上。
“……”这可就太伤人了。
没有心的人不会懂得体贴人,苏延刚只能自己加固脆弱的心脏。
“你早就猜到了?”他问。
“猜到一点,但没得到证实。”时城没有吹牛,实话实说。
之前看到公主奇大无比的嘴和尖锐的牙齿就隐约猜到了,但一直没有别的证据能够佐证这个猜测。
“你可以表现一下了。”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面前这人自由发挥。
苏延刚无力再怒了,老老实实道:“我看了一下我们最近吃的饭,没看到什么需要刀很用力切的东西,牛骨羊骨什么的应该也不会用小刀。
这种大小这种损伤,除了人骨,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