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喜欢吃羊腿肉?”
傅遇安已经被他这一通操作搞傻了,闻言干巴巴应了一声:“嗯。”
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但他没说。
因为他看到时城又剃干净了自己面前那一份羊腿骨,并且放在了他这边。
时城说:“那都给你。”
傅遇安食指指腹忍不住擦了擦叉柄。
他戳了块肉塞到嘴里,等咽下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
羊腿肉味道不错……之前的事,他大度点就不计较了。
时城没有听出他的未尽之言,见他不生气了,随意说了句“不谢”,便继续埋头跟自己的餐盘作战。
一旁的姜绮宁看他俩这互动都傻眼了。
尤其是看到身边这位还在若无其事挑鱼刺,心态更是直接垮掉。
她很想问问: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但瞥了一眼主位上心不在焉吃小蛋糕的公主,又硬生生忍下了这股冲动。
两个多小时前,她作为第一个刷好盘子跑去三楼的人,亲眼看着那个身边的这两个男人瞬间消失在走廊。
那一刻她就认定了这两人一定有猫腻。
是不是从那门内得到了什么消息?
那手腕上缠着绷带的男人脸色不太好,而早早等在门外的男人看上去也是不在状态,不难猜到,那门里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姜绮宁还是进去了。
她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
但走进门内,却只见到了一片黑暗。
不管怎么出声都没有人应,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往哪个方向走都碰不到边界。
甚至连一开始进来的那个门都消失不见了。
好在姜绮宁不怕黑,除了烦闷不耐烦也没觉得有别的啥。
她等了许久,就在快要掉熵值的时候,四周终于被一阵白光包围。
强烈的光线让她的眼睛疼痛了半天,等缓过来,才看到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大脑还没完全回神,忽然,一道声音就告诉她:这是公主的卧室。
一开始,姜绮宁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但很快,等到第一根手指失去知觉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了这里究竟有多可怕。
怪不得,那两个男人的脸色这么难看。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半边身子逐渐麻痹,丧失了味觉和嗅觉,包括反应能力。
姜绮宁从门内出来得很狼狈,她拖这半边麻痹的身子,几乎是扶着拐杖挪到一楼客厅餐桌旁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切牛排切得这么生疏的原因,两只手的一半都快失去控制力了,能切好才怪。
不过进一次门,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想到几乎快印在脑子里的地图,她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