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让他猛地惊醒,坐起来看到来人后,狠狠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又炸了。”
时城:“来的时候你还在睡,按了两下门铃都没有回应。”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关注着索伊。
顶级的雇佣兵,防备意识会这么差吗?
索伊像是没有意识到他的探究,惭愧的摊了下手:“抱歉,实在是困了。”
时城收回视线:“会打麻将吗?”
索伊:“?”
已经在路上听完前因后果的云坛好心给他解释:“去厨房吃饭要打麻将,赢了才有饭吃。”
索伊:“……还挺接地气。”
他揉了揉眉心:“会是会,但是太久没有打了,可能水平不太好。”
“没事,知道大概规则就行。”时城笑了一下,“走吧。”
他很好奇,这点时间有没有其他人已经去尝试这个“娱乐”了。
他可不认为这个打麻将的娱乐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四人博弈游戏。
果然,他的推断没有错。
三个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时城脚步不停,推门走了进去。
洛问九正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而中央的地板上,正躺着一个双腿都被削断、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五官已经空了,现在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哽咽,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云坛和索伊轻轻皱了下眉,没什么别的表示,也并不打算前去关心帮忙。
他们转而观察起了别的地方。
这个屋子里,现在有七个人。
除去索伊云坛洛问九和时城四个人,还有躺在地上的那位,以及石桌左边缺了一条手臂的女人,和右边少了一只眼睛的老人。
那两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从墙里伸出来的那双手正在疯狂地洗着石桌上的麻将。
阴阳怪气的熟悉声音再度响起:“下一局,谁补上来?”
没有人应声。
那声音多了点不耐烦:“快点补齐。”
“我不玩了!!”缺了手臂的女人忽然崩溃了,抓着头发大喊,“我不吃了!我不吃了!放我走!我不玩了!!!”
但她就好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任由她怎么动怎么挣扎,也未能起身离开。
马犟冷笑了一声:“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了,除非……”
女人的目光流露出希冀:“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承担停止的代价。”马犟的笑声阴森森的,“还剩两局,让我想想……一个肾和一半肺怎么样?”
这就是要命啊。
女人绝望的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