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激动地给自己注射后,却发现自己也开始像外面的其他人那样异变。
但是因为没有失去理智,他们也只能安慰自己福祸相依,有得有失是正常的。
乐飞没有办法,只能在那个叫闫寒的研究人员注射完“特效药”后,悄悄把人扔到了地下,再用注射副作用的借口跟周围的人解释了外貌的变化,用“闫寒”这个身份留在了研究所。
他借风着研究人员的身份,写着实验的记录和变化,每天都在悄悄地给那些人注射损坏大脑的药剂,让他们生不如死,为自己所用,把这一滩浑水搅和得更乱。
但对于乐飞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害他最狠的那群人还没有彻底得到报应,他就不会停手。
等了很久,乐飞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
时城这一行人就是他的机会……
时城语气不紧不慢,甚至可以说是轻描淡写的讲完了剩下的故事。
被他死掉的报告日期是十一月的,在乐飞代替了闫寒成为“闫寒”之后。
——受害者成了加害者。
索伊呆愣地看着他,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
云坛表情也很空白,但显然比起索伊好很多,毕竟她之前也是有一点猜测的。
“我一开始想,如果你只是为了报仇,那我们帮你一回再杀了你,也不是不可以。”时城语气变冷,跟他手上的银色小刀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但是你因为自己的仇害了这么多人,就很让我恶心了。”
乐飞先是沉默须臾,忽然厉声笑了起来。
他一边咳着墨绿色的血液,一边痛恨又讽刺地看着时城,语气刻薄:“你装什么好人?一个进帕维什的败类,还他妈在这里仁爱起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傅遇安眼睛微微眯起。
是啊,他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时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手里拿着那颗恶心的心脏,屈膝半蹲了下来。
云坛一直看着这边。
她觉得,如果抛开这人的身份去看,大多数人肯定都会觉得这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因为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这位恶人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刻在骨子里的风度。
他之前到底干了什么才进来的?
索伊也握紧了拳头。
他……真的是因为爆炸进来的?
时城手腕动了动,把那心脏在掌心转了一圈。
看着打了个寒战的乐飞,他倏然弯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