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谈郁反问他,“今天吃药了吗。”
解旻云:“吃了。”他转了转眼珠,又说:“我昨天没吃药,但是很清醒,在餐厅的时候仿佛一个间谍,绞尽脑汁找到机会把你掳走了。”
神奇的比喻。
谈郁转而看向大象碾香蕉,随口问:“你是间谍,我是什么?”
“被监察官掳走的大家族长子的契约恋人。说起来,权盛柏之前就联系我了,大概意思是让我出门注意点,我琢磨着,万一费焰风出门去俱乐部上班被监察官逮捕……那就太好了。”
解旻云话未说完,下半张脸就被一只手贴上了,柔软微凉的手心挡住了他发声的嘴唇,他一下子停下了对费焰风的诅咒,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新的幻想。
“安静,”抬手叫他住嘴的谈郁慢半拍地转过脸,皱眉对他说,“看电视。”
他刚想把手撤回来,忽地手心一热,被湿润又软和的东西舔过,接着被捏着手亲了手背。
解旻云低下头咬他的指尖,舔了一下。
谈郁侧眼看向解旻云,反手扣住他,奇道:“你是狗吗?”
切片们对他表达亲昵的方式,偶尔也会出现这一类,从亲吻到变成啃咬,手指、耳垂到脖颈。谈郁见他不回答,伸手将他推开保持了距离。
食指忽然一热,被裹在湿润高温的空腔里,灵活的舌尖勾着他的指腹舔了几下。
接着是解旻云趴在了他身上,故技重施地吻了他的耳垂。
他一直不开口说话,谈郁不明白这人究竟在打算什么,之前像个恶犬,现在像个睡在床边的宠物。
谈郁被他咬了一口,顿了下,打算让他去吃多几颗药,他抬起头,入眼是从门口走近的另一个男人,抽着烟,倚在门框里,长着与解旻云如出一辙的面庞,远远地看着他,又垂下眼,说:“我回俱乐部一趟,明天有我的比赛,你想去看吗?”
“我现在出去没关系吗。”
谈郁问他。
“军队那件事一出,权盛柏就被调走了,一时半刻忙不过来。”费焰风这般说着,全然无视了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毕竟闷在房子里看两只动物没什么意思。”
谈郁思索着是否出门一趟,他反而是想到外面看看现在混乱到什么程度,一边是被穿成筛子的世界,一边是正常举行的电竞比赛,怎么看都很两极诡异。
这时候床上的解旻云从背后抱住了他,干脆替他回答了:“你想去?那我陪你一起,看完比赛我们出去玩。”
“你什么时候打比赛?”
谈郁无所谓他也跟过去。
费焰风莞尔道:“下午,我待会儿发给你。”
说完,他与谈郁道别,离开了卧室。
谈郁本以为解旻云这人会因为这件事而开始怪里怪气,但等到费焰风一走,他回眸一看,解旻云正倚在床头,拈了只烟在指间,表情看起来很正常。
谈郁猜想道:“你喜欢看比赛?”
“不喜欢,只是想和你约会而已,他在上面打比赛,我和你在观众席谈恋爱,让他看看不也挺好的。”解旻云说完,又勾着谈郁的脖子,在他后颈上亲了一口,“你想看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