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对他说:“我不选雄侍。”
简日曦眨了眨眼:“你是两个都不喜欢吗。”
谈郁没有回答。
他垂着眼帘,伸手朝青年嘴边的破皮的伤口抚上去。
粗糙、结痂的伤口。
雄虫之间的战争都需要流血。
他发散地思考了许多。
怎么让这些为了虫母发疯的男人们冷静下来,不走上打仗的路呢。
【比他们更疯就可以了,原著的虫母就是因此消失的。】
眼前的青年已经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指尖咬了一口。
湿热的口腔让谈郁稍微清醒了些。
他收回了手,掀了掀眼皮说:“抱歉。”
简日曦冷哼了一声:“你不会一喝酒就这么到处乱摸吧。”
“没有。”
谈郁说着,发觉腰上那根大尾巴还缠在自己身上,皱了下眉,像解开腰带似的低头扯开了简日曦的尾巴。
尾巴灵活而坚硬,表面上是覆盖的甲壳。
谈郁盯着尾巴看了几秒,伸手摸了摸,顺着甲壳的纹路往下。
……好像蛇。
“你又来。”
简日曦啧了声,猛地缩回了尾巴,反而缠住了谈郁的手腕,将他拽到身前。
青年俯下身,盯着这张缺乏表情的脸,心里蠢蠢欲动。
“我记得在边境的事,”谈郁倒是比他坦荡得多,皱着眉头问:“你难道也想当雄侍?”
简日曦深深吸了口气,正欲回答,忽然窗台的门被外面打开了。
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就站在外边,面露讶异。
谈郁侧眼看过去。
竟然是兰轲。
简日曦也知道这个人。
谈郁的经历,在虫母身份揭露之后就成为众所周知的。
他知道兰轲与谈郁在k星系就有过往来。
谈郁这会儿正凝视着兰轲,说:“好久没见到你。”又低头拿了杯酒,对简日曦说自己先走一步。
简日曦打量着两人,挑眉说:“你俩看起来很熟嘛。”
谈郁径直无视了他,对兰轲说:“之前的事很抱歉,不该问你的。”
白月光的剧情已经结束了。
谈郁撇下了两个男人,独自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这时琴声淡了,四下显得很安静。
谈郁抿了口酒,感觉身体昏沉而兴奋。
像是喝了某种催情的东西,但他很确定酒里是干净的,没有人敢冒险在宴会上这么做。
他皱了皱眉尖,将酒杯搁置,自己起身往外走。四处的人影幢幢,到处是一模一样的诡异笑靥,眼前忽然浮现一张熟悉的男人的面庞,微微颦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醉酒。
“兰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