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今日倒难得地翘起嘴角:“奴隶?”
“……”
戈桓寒盯着他,不语。
“生气?”他话里一如既往含着挑衅。
“是个人都有脾气。”
“确实。”
“谈郁,你为什么不招惹别的人?”
“你猜。”
“……”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戈桓寒实则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发现雨转小了,谈郁很快侧身绕开他,踏进雨幕一步,忽然脖颈一紧,是被后面的人拽住了卫衣衣领。
“你去哪,”戈桓寒皱着眉,在他头上撑了伞,“我送你去。”
五分钟后,两人在一家自助甜品店驻足停留。
“你喜欢甜食?”戈桓寒问他。
“不。”
“……给谁买的?”
“姐姐。”谈郁低头看蛋糕。
戈桓寒是第一次听他说到家中的姐妹,谈家有一位beta军官女儿,刚结婚,谈郁的堂姐。谈家一家全是军人出身。
一大早,自助店里没人,两人在最里面的位置等雨停。
戈桓寒也不喜欢甜品。他看着谈郁擦了手,低头拧开密封的酸奶盖子,不慎溅到手指上,奶白的液体和指尖,他移开视线,本以为谈郁会向上次那样自行处理,不料忽然那只手伸到了他面前。
“要尝尝吗?”
少年面无表情地说着恶劣又暧昧的话。
戈桓寒浑身都绷紧了。
谈郁到底知道这有歧义吗?
“其他人看不到。”谈郁继续说,“我抹你脸上了?”
与此同时,柏暄锋从医院里转到监视房间。
他刚从治疗舱里出来,身边簇拥着侍从,房间里监控的人员纷纷向他低头行礼让道。柏暄锋远远站在监视屏前,盯着其中一处。
师英行说得直白:“殿下现在最应该先去内阁,不是这里。”
“无所谓。”柏暄锋轻笑,“我就是好奇还有谁掺和了这件事,一个小时前的事,大清早路上没几个人。怎么也跑不了,劳烦你们几个军部的查军校了……谈郁也是监察对象么。”
师英行回答:“他当然是。”
甜品店的监控器,此时恰好播送着谈郁今日早晨的行迹。
黑发的少年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另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低着头,含住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