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顾成耀弯腰,朝凌洲伸出手。
凌洲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激起几个男人可怕的占有欲。于是凌洲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走。
而且,他也不习惯被人抱来抱去。
可严霜烬却一把扯开了顾成耀,他看着凌洲,凌洲却不知为何心虚地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这么怕我干什么。”严霜烬咬牙,很生气,却说不出什么重话。毕竟,凌洲并不属于他,跟谁亲密也是凌洲的自由。
严霜烬没好气地说:“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地让人等着么。”
凌洲解释:“是顾成耀先动手的...”
“爽么。”
凌洲愣了愣,他抬眼看向严霜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实回答还是撒个小谎。
严霜烬却气得发笑,缓缓问他:“舒服么。”
“我不是故意的。”凌洲说这话,就像是不小心犯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错,虽然心虚,但是态度淡淡的。
俨然一副下次还敢的模样。
严霜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眼眶发红。
“明明,你说过,要跟我睡的。”严霜烬用那张高冷冰山脸,说着虎狼之词,却丝毫没有停顿。
严霜烬:“昨天晚上,你选的是我。”
凌洲:“...”他看着严霜烬发红的眼睛,莫明联想到了,深宫里被翻了牌子却又被顶包的妃嫔。
“你还跟我保证过,不会跟他...”严霜烬垂眸,深深吸了口气,“怎么,还是他比较合你的胃口?我就这样不让你待见?”
这怨妇弃妃一样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凌洲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无声的、荒唐的较量已经拉开帷幕。
他首先解释了自己没有在床上,辩解在沙发上的合理性。而后又顾及到严霜烬的感受,补充说:“我也没有很喜欢,就是,他们都动手了,我也懒得反抗了。”
凌洲的性格里除了狐狸般的狡猾,还有犬齿动物类天真的残忍。他总是能不经意地、无辜地狠狠咬伤人。
没有很喜欢、懒得反抗——明晃晃地将‘遵从本性,爱玩而已’写在了脸上。
裴斯年的目光沉了沉,不过他向来善于伪装,很快就收拾好脸上的神色,笑着说:“小洲累了,回去休息吧。”
可顾成耀显然被这个吃饱了就翻脸的小白眼狼气到。不过,就算他心情不佳,也知道凌洲是真的累了。
顾成耀:“小洲累了,严霜烬你要算账的话可以找我。”